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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沁夏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谢瑾年。
很眼熟的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还没来得及多想,感受到卡片上的黏腻,周沁夏将名片翻转过来,看着粘稠的红色,她瞳孔骤然一缩。
血,是血!
她下意识看向从巷子口艰难离开的男人。
下一秒,男人轰然倒地。
“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不,不能去医,医院……”
刚说完,男人就彻底昏了过去。
“谢……谢瑾年?谢瑾年?”
她试着叫着男人的名字,显然,对方已经彻底昏死了过去。
周沁夏就着月光看到男人肩膀处的两处枪眼,伸手一抹,全是血。
怪不得不让去医院,只怕是什么通缉犯。
这枪伤进了医院就得被警察抓走。6
或许更倒霉一点,还没被警察带走,就先被刚才那伙追他的人发现了。
周沁夏目光复杂的盯着手里的血,纠结半晌,还是抄近路将人扶起来,踉踉跄跄的回了家。
好在她习惯在屋里准备药箱,不然她还真要束手无策了。
“你就庆幸吧,今天遇到的是我。”
周沁夏叹口气,将男人的外套和上衣全部脱掉,露出赤裸上身。
她将血擦拭干净,上下观察了一番,好在只有肩膀两处枪伤。
翻转看到背面时周沁夏倒吸一阵冷气。
一条条鞭痕,错综复杂。
有的疤痕已经增生,看起来时间久远,可怖的很。
她不会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吧。
可人都已经捡回来了……
算了。
周沁夏没有麻药,所以在取第一颗子弹的时候,男人就被剧痛疼醒。
感受到肩膀处的撕扯感,他下意识起身,将人压到在沙发上,一条腿微曲压在背上,手上用力将人的手从后方钳制住。
“啊!疼!松手!松手!”
周沁夏还没反应过来,拿着镊子取子弹的手就被猛地折到身后,整个人被压制在沙发上,屈辱又尴尬的姿势。
谢瑾年的肩膀又渗出了大片大片的血。
不知是意识不清还是看清了眼前人是谁,倒真的松了力道,整个人往沙发上倒去。
把周沁夏的酒精瓶都给扑倒了,撒了一沙发。
“抱歉,我刚没看到是你。”
周沁夏没好气的瞪了男人一眼:“……你要是看到不是我,恐怕你就要死了。”
看着自己满满一瓶酒精被撒完,周沁夏更气了。
她忍着口气,开了瓶新的酒精,将一条干净毛巾递给谢瑾年:“没有麻药,你自己忍着。”
说着又把镊子重新消毒。
方才男人晕着,周沁夏没注意姿势,就单膝跪在男人双腿敞开中间空出的沙发上。
现在醒了,她正要继续那样才发现姿势太过暧昧,便只能轻咳两声,站到了侧边。
周沁夏都觉得这跟酷刑没什么区别。
偏偏男人一声不吭。
她压力反而骤增,偏偏站在侧边,并不方便她观察伤口情况和子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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