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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和将她的关心一一收下,等最后一个人走完,许栀和才揉了揉自己酸痛的后腰,和王维熙、方梨一道离开。
马车上,方梨关心地看着许栀和:“姑娘,接秋儿的事情我和维熙去就成了,你要不先回去吧?”
许栀和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马车上垫了厚厚的毯子,颠簸感大减。闻言,她缓缓睁开眼摇了摇头,“秋儿后来一封信上说有事情要处理,我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不肯多说。不亲眼见到她,我回去了也是干着急。”
方梨便不说话了,王维熙缓和气氛道:“好在姑娘这次招的帮工都还机灵,做事也稳妥可靠。刚刚和姑娘搭话的那姑娘我一直留心着,人上道,口才也漂亮,是能重点培养的苗子。”
许栀和:“对,我也有印象,她叫蔡瑶?”
“是叫蔡瑶,”王维熙说,“初见的时候在姑娘面前,她怕给你留下轻浮不经事的印象,后来确认被雇后,与我们私下说起过一回——她说她爹娘给她取名叫蔡瑶,是天生要来和乐小灶当帮工的。”
许栀和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嗯?”
旁边的方梨一拍手:“哦哦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两人心领神会,许栀和灵光一闪,忽地明白过来——蔡瑶蔡瑶,念起来不正是和菜肴一个读音。她不禁笑了:“这还真是巧了。”
王维熙说:“所以那次过后,我就把她名字牢牢记住,想忘都忘不了。”
这一段小插曲极大的缓解了路上紧张的气氛。
暮色初合时,码头上卸货的脚夫挑起最后一担箩筐,青麻袢膊早被汗水浸得发乌。漕船桅杆间悬起素纱灯,光晕洇在shi润的河风里,将船头褪色的朱漆照得温润如玉。
又一艘二层楼高的大船靠岸,掀起一阵短暂的喧嚣。许栀和透过嘈杂的人群,看到背着包袱的秋儿。
秋儿如有心灵感应一样,正好与她的视线在茫茫人海中相交,下一刻,拔腿朝着许栀和狂奔而来,“姑娘。”
久别重逢,几人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临河酒肆支起竹棚,檐下青旗犹带端午艾香,檐角铜铃轻叩,和着茶博士斟水声混作一处。漕工三三两两倚着石栏啃蒸饼,粗布短打下露出晒成檀木色的脊梁。
对岸瓦肆的彩楼欢门次
“娘子记性很好……”
可这件事的重点是这句话?
“等下,你说什么?”许栀和语气突然停顿了一下,“哪里,朱雀门?官家说要给你赐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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