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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安渝的手术很顺利。
两个小时后,他被医护人员推进了无菌病房。
看着他小小的、仍在麻醉中的身影,苏静好终是没忍住眼泪,纤细的手贴上玻璃,似乎想透着玻璃摸一摸她的孩子。
看着她这副模样,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在傅君辞心底翻滚、汹涌着冲到他的咽喉处。
他红了眼睛,声音低沉,像是在极力压抑着哽咽:“别难过,手术顺利是好消息。”
“安渝还要在无菌病房住一段时间,我会请最专业的人来陪护她,这几天你辛苦了,我带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好吗?”
苏静好擦去眼泪,依旧风情万种的歪了歪头:“好,等我,我先去趟洗手间。”
看着她踩着高跟鞋远去的身影,傅君辞嘴角勾起一抹笑,扭头轻声吩咐身旁的陈特助。
“静好她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你去订市中心空中旋转餐厅的位子。”
“还有,静好最喜欢的那个奢侈品牌季度上新了,你联系店长,今晚包场。”
“对了,别忘了准备一束鲜花,静好喜欢什么你知道,别让她失望。”
事无巨细地叮嘱了一系列事项,傅君辞发觉陈特助像是钉在原地一样,一动不动。
他蹙起眉头,语气不悦:“还不快去?”
“傅总……”
陈特助垂着头,战战兢兢:“您忘了,夫人还在七楼的病房等您呢……”
喉头滚动,傅君辞大脑空白了一瞬。
该死。
贝婉清刚刚为他的儿子抽完骨髓,还在病房等他呢!
他……怎么把她给忘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沉声安排道:“让司机带静好先回家,你跟我上楼,给太太安排身体检查、准备最好的营养品,还有最近的拍卖会,你时刻留意着有什么珍贵的玩意儿,我要拍回来当做补偿婉清的礼物。”
傅君辞一边叮嘱,一边急匆匆地走出电梯,走向病房。
这一路,无数安慰和告白的话语在他脑海中一遍遍排演。
“婉清,还好吗?”
温柔似水的语气和他帅气逼人的笑意在推开病房的那一瞬全部化为乌有——
病房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贝婉清的身影。
只有她留下的婚戒和电话卡静静躺在床头,像是在诉说着傅君辞读不懂的委屈。
她大概是走了许久,手掌贴在病床上,都触不到一丝余温。
贝婉清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吧。
他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强行抽走了她的骨髓,因为时间紧,连麻药都没打。
她大概是太痛了,痛到在他身边六年第一次负气,做那个先离开的人。
陈特助抿着唇,迟迟不敢妄言:“傅总,夫人她……”
傅君辞将两件东西轻轻放进陈特助手心,神情淡漠,却藏不住他语气里的笃定:“回家吧,她肯定是先回去了。”
半小时后,傅家别墅。
傅君辞看着同样空荡的家,呼吸凝滞,喉间发出一声无意识的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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