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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从桌上摸了根烟,深吸了一口说:“叔,你厂里的那些机器,我也能摆弄,这对我来说没什么难度。”
“住口!越说越不像话!我知道宋冬比你强、比你优秀,你心里嫉妒很正常;但男人不能说大话,尤其拿我厂子的命运开玩笑!还有,不要以为我对你好,你就可以肆无忌惮、无法无天,这会让人很讨厌的,你明白吗?”
“叔,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其实我清楚,你也瞧不上我,什么跟我父亲的承诺,什么狗屁婚约,一切都是假的,不是吗?”我冷冷地盯着他,有些话我本来不想揭穿,但今天,我的底线已经被践踏了!
“混…混账!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何叔明显慌了一下,话都说不顺了。
我摇头一笑,很不屑地说:“你厂子的面积,明显装不下那么多新机器,可你还是不停地往回运,所以你要扩建厂区不是吗?可窑厂周围的地皮,全是金家的,而金长生又是出了名的孬种,他不狠狠讹你一笔,这还是他吗?”
顿了一下,我继续又说:“所以你跟金长生,早就达成了协议;你负责摆平我和金家的恩怨,金长生就答应平价卖给你地皮,所以你才一再地拦着我,天天监视我,不让我去找金家麻烦,是这么回事吧?!”
“你…你少给我在这里胡邹!”
“我胡邹?那天跟老蹲儿比试,良叔抱了一沓资料,给我打发时间;可在那些资料里,我分明看到了一份草稿协议,是你给金家准备的;叔啊,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救过我的命,所以我不愿拆穿你。”
咬着牙,我用力吸了口烟,抖着手又说:“既然你也抱着想利用我,这种不纯的目的,那就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来指责我!你不是我爹,他再窝囊,也永远不会算计自己的儿子!在人前无论他怎么骂我、打我,只要回家,他都会给我炖碗红烧肉,摸摸我的头。”
想起父亲,我的眼眶微微一红,喉咙几度哽咽;长舒一口气,我摆摆手说:“不提了,早点睡吧!你救过我的命,也安葬了我爸,这是恩情,我肯定要报。只是等我报完恩以后,咱们就互不相欠了,到了那时,请不要再阻拦我做任何事。当然,如果你觉得宋冬好,现在就过去,跟他把婚事定了吧。”
说完,我直接跳上床,疲惫地躺了下来;而床角的何叔,却跟雕塑般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阳阳,你说的没错,我的确利用你和金家的恩怨,想拿到地皮;但同样,我更不希望你犯罪、走极端,这也是真的!还有你跟何冰的婚事......”
“不早了,睡吧;地皮我会帮你拿,但真到了那天,你也不再是我叔,咱们两清。”说完,我侧身闭上眼,泪水却沾湿了枕巾。
第二天来到窑厂,烧窑的部分设备,已经到了调试阶段;再加上宋冬的到来,整个窑厂的焦点,几乎全都转移到了,这位专家少爷身上。
可何叔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位纸上谈兵的少爷,差点把他的窑厂给干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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