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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抵达目的地所需的时间相差不大。
出于对大海的熟悉——虽然不是这片海洋——我毫不犹豫选择了后者。
工作人员闻言,笑着递给我一张船票,说是补偿。
我接过来一看。
船票的材质有些特殊,光滑平整,泛着微凉,有些像玻璃。我试着将其弯折,可直到对折也没有断裂。弹回原样后,中间也没有留有折痕。
这个世界的船票都这么……奢侈吗?
我不太理解,但能尊重。
船票上面除发船时间地点、到港时间地点等基本信息以外,还有一个占据了船票一半面积的数字。
——「73」
我猜,这可能是第73张船票,或者房间号什么的。
尽管心存疑惑,但是眼瞅着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间,快要与发船时间重合,我怕来不及,便直接转身离开。
飞速赶到码头,远远看见一溜人排着队往渡轮上走,我还疑惑怎么那么多人。
走近一看,他们个个都长得人高马大,眼神犀利,神情严肃,目光如x射线打在我的身上,片刻后,勾起的唇角透着一丝丝轻蔑感。
仿佛只是那一两秒的对视,他们就已经看透我的本质,作出“我是对他们毫无威胁的弱者”这一判断。
也不知道他们是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通过这些目光,我也大概能够确定他们的身份——来参加猎人考试的考生。
我原本想的是,虽然大家都在同一考场,是竞争者,但也能合作共赢。
可总有人不长眼睛,而我不是医生,不管治。不过,倘若有人非要来找我治治,也不是不行,呵,只是后果自负罢了。
如果阿帽或者散兵在的话,应该会这么说,毕竟,他们是有那么一点中二在身的。
而我就不一样,我会说,井水不犯河水,希望他们不要不懂事。
唉,我可真是个文明人。
这么想着,我默默走到队伍尾端站定。
我和阿帽他们才分开没多久,却好像已经过去好几年,说实话,我有点想念他们。
我们平日里没有营养的互相嘲讽、无聊时东扯西扯漫天胡说的声音,都随着心里的低落情绪蔓延开。
头不自觉低垂,我踩着身前那个人的影子往前蹭,任由思绪和回忆在大脑里盘旋。
忽然,背后传来一股巨力,把我的忧伤矫情撞得稀碎。
我没有防备,往前扑去,像个被丢出去的保龄球,扑通撞倒了一排。
喧闹声一下子在这个队伍的末端炸开。
我在别人骂骂咧咧的声音中,推开压在身上的人,爬起来拍拍灰,没有丝毫想要道歉的意思——毕竟,我也是个受害者——回身看去,罪魁祸首竟是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少年。
这个少年就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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