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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诺是故
意在慕寒江的面前激怒凤渊的。
倒是巴不得这疯子再做些疯癫之举。到时候上奏陛下,也有理有据!
反正现在有慕寒江的龙鳞暗卫在,凤渊的这些手下,应该无足畏惧。
可惜他太高估了龙鳞暗卫,也低估了这位大皇子。
就在他话音未落时,凤渊便缓步走下亭台。
慕寒江却知道凤渊的底子,看出了他眼里的疯意,立刻暗示身边的手下冲过去拦住大皇子,免得他再做出什么无状的事来。
那些暗卫的手还没凭碰上凤渊,就被他挥手折臂,几个回合,便废了三人的胳膊。
可就算这样,陈诺还在骂骂咧咧地叫嚣。
慕寒江也是气急了,回身先给陈诺一巴掌:“陈将军,你要找死,莫拿我的龙鳞暗卫做垫背。”
这一巴掌,总算打回了陈诺的理智。
可是凤渊已经近在眼前,伸手就挥掌就将慕寒江逼到一旁的假山。
“让开,这里没你什么事!”
陈诺这才察觉不对,在凤渊逼近的时候,勉强起身,想要挣扎后退。
凤渊笑得有些阴气沉沉,抬腿再次将陈诺踹倒在地,然后伸脚踩在了陈诺的脸上,牛皮靴底用力碾压着。
高大俊美的郎君语气森冷道:“羞辱我的阿母?你这条狗也配?当年她被困凤尾坡。你明明可以及时驰援,却故意迟到半刻,滞留在了临川。用我阿母换来的半世荣华,可还受用?”
说话间,他的脚下用力,疼得陈诺拼命抓地,最后双手勉强够住了他的脚踝。
“你胡说八道!我……我是无奈!临川通往凤尾坡的桥突然断了!我只能带兵绕路前行!陛下也知此事,自是宽宥谅解了我的!”
若换平日,陈诺都懒得解释这些陈年旧账。
可今日他一时不察,竟然闯了听心园,冒犯了先帝禁令,又被凤渊这个疯子逼到如此境地。
这疯子的一脚,是带着气力的,陈诺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头骨咔嚓的声响。
既然是疯子,那便什么都能做出来的!他终于有点知道怕了,不敢再跟疯子硬碰硬。
凤渊听了他的话,却是笑了:“桥断了?不是你事先命人早早切断了桥索吗?三十两银钱,雇了两个无知莽夫夜半锯桥,这钱花得真值!”
一旁的慕寒江听得眼睛都微微睁大。
这些往事,俱是他没出生前的旧事,阿渊跟他年岁无几,又怎会知?
叶展雪当年被敌军包围,世人只当是意外。
若凤渊所言不假,这难道是一场精心构陷的阴谋?
那么这陈诺难道是这阴谋中看似无关紧要,却必不可缺的一环?
陈诺听了这话,眼睛不由得睁大了。
这些陈年隐情,甚至连他自己都差不多忘干净了,那两个莽夫也早被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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