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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映雪,你刚刚说离婚?!”
我摇头示意,“没事,随口说的。”
他却像是突然涌上了不安感,慌乱说,
“我知道你这三年受苦了,但世界上只剩我们两个相依为命,以后别再说这种胡话了。”
郑池晏让白萱萱带他离开,
“萱萱准备给我办一个康健派对,你也一起来吧,庆祝我们这三年苦尽甘来。”
我轻轻扯起嘴角,没有其他情绪。
苦尽甘来?
是我一个人苦尽,
郑池晏一直装瘸躺在病床上,
是那个被我小心翼翼呵护着的人,
我从来没有让他受过苦。
不想参加白萱萱给他办的派对,准备直接离开,
朋友却突然说自己有急事,要让我帮他送一单。
地址是我曾经的住所。
只不过我家破产后,成了法拍房。
我没想那么多,以为只是巧合。
但敲门那一瞬间却被拉进去。
像朋友给我开的派对一样惊喜,只不过这次主题是被恶搞。
蛋糕被糊满我的全身,各种各样的彩带试剂黏进头发里。
身上被泼上刺鼻的红漆。
外卖服被染的花花绿绿,
同等遭遇的还有叫我过来的那个外卖员朋友,
他快急哭了,“你们不是说和小江是朋友吗?”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白萱萱在人群中缓缓走出,她滑稽的表示,
“不好意思啊,江映雪,你穿这身衣服,我们都没认出来你。”
“要不,我赔你点钱吧。”
昔日的朋友和她站一起,讥笑着期待我的反应。
“既然你们都有钱,那就多赔点吧。”
周围瞬间炸锅似的疯叫,
“萱萱,江映雪竟然真的像你说的一样,眼里只有钱了?”
她讥讽的笑着,“对啊,就是不知道能为钱做到什么份上。”
白萱萱可惜的说,“可惜没法实验了,今天是给池晏哥开的派对,不能扫兴。”
我瞳孔皱缩一下,颤抖着望向人群中央的郑池晏,
他却嫌恶的拧着眉心,“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我掐着手心,死死咬着嘴里的软肉,
“是她往我身上泼了油漆。”
郑池晏依旧是不在意的样子,“你知道他们一直都比较爱玩,谁让你穿成这样让他们看错了。”
口中咬出苦涩的血腥味,我拼命咽下不适。
旁人扔过来大把红票子,洒落在地上。
“江大小姐,我们认错了人,这是给你赔礼道歉的,只不过手滑了,需要你自己一张一张捡起来了。”
郑池晏面色难看,却始终没吭声,也没制止。
见我迟迟不动,他闷声说道,
“今天是庆祝我复健的派对,你别扫兴。”
我呼出口中郁气,蹲下来一张张捡了起来递给那个外卖朋友。
“你儿子不是生病了吗?先拿着用吧,今天是他们针对我,无故牵连上了你。”
把他送走后,看到聚光灯下的郑池晏拉着白萱萱的手一起跳了第一支华尔兹。
他们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郑池晏是海市首富,骨子里就是有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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