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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可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说破天去我们也是有理的。”宣瀚大声说。
宣衍觉得自己这个傻弟弟声音有些大,白了他一眼,然后问胡师爷,“邬家有个藏宝库这事是你捅出来,你可知道这藏宝库在哪儿?”
胡师爷顶了一句,“您都拿到藏宝图了还问我?”
宣瀚对邬晋藏的宝藏很有兴趣,胡师爷这样不配合也让他极不耐烦,“让你答就答,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
胡师爷现在头痛,肉痛,骨头痛,他都怀疑自己起先是不是被赵宏那帮人打成了内伤。他现在急需大夫,所以他想和宣瀚等人作交易,“有一回大人得到一箱鸡蛋那么大的珍珠,命人到宝库的时候正巧被我看到,我悄悄跟了一段路,虽然最后仍然跟丢了,但那送珍珠的使役回来的很快,肯定就在那附近。二位小爷想让我交待也成,但我现在身上很痛,头也痛,我需要大夫。”
宣瀚被气乐了,“本皇子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还敢跟本皇子卖关子,找死是不是?”
一气之下,宣瀚暴露了身份,直听得回过神来的胡师爷当场就被吓晕过去了。
苏瑜知道后,乐得不行,她手里捧着一碗热热的牛乳,险些洒出来。
而碰巧在此的吕湄知道后,也要晕了,她身子一歪撞到顶梁柱上,痛意让她很快清醒过来。那两位小爷自称皇子,那眼前这个两位小爷喊阿娘的人就是……。
天!
吕媚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一时间百感交集,紧张,激动,忐忑,惶恐全在心窝子里沸腾。
“奴婢……不……小女……不……草民……。”
苏瑜了然她的突然失控,示意蝶依将人扶起,吕媚却执意跪着,“小女不敢。”
喝了两口牛乳,将碗轻轻搁到一旁的桌几上,苏瑜笑道:“好歹也是处过这些天的人,不必紧张,叫你过来是有桩事问问你的意思。先前你与蝶依回伍家巷去看了看,听她说你想用你的五百两银子向我赎你的自由身?可你回来后也一直没在我跟前儿提这事,就算与我说话,这茬儿也没提起来,蝶依说是因为你与孔管事之间生了情谊的缘故,你不想离开是与不是?”
一想到那日在大门口发生的事,吕湄便脸红心跳,她在经历了一系列变故之后,心性本就变得大胆,不似寻常女儿扭扭捏捏。蝶依姐姐是东家身边最得力的奴婢,又是发生在商号的事,她没有理由不告诉东家。
只是她没想过东家会主动过问,一时间心绪复杂,实在不知如何作答。
蝶依有些急了,“阿湄,你倒是说句话啊,是不是瞧上孔管事了?”
吕湄先是娇羞的点了点头,然后神情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不瞒蝶依姐姐,自从那日过后,我每次见到孔管事都觉得难为情,不好意思,却又时常想起他来。只是我这样出身的人,怎么配得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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