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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夙轻轻摇头,“玺印不是应该在我父王那里吗?怎么不见?”
“国储之所以还留着你父王和你哥哥崇王子的性命,就是因为玺印尚不见踪迹。国储害怕你父王把玺印给了崇王子,而崇王子一直不拿出来是在憋什么大招。而崇王子也害怕国储比他找到玺印,届时燕国就真的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这番话听得夏夙浑身发寒,她没有打断宣衍的话,而是让他继续说下去。
“据说你父王已经醒了,国储日日入宫逼他交出玺印,你父王就是不交。你哥哥崇王子也日日到你父王宫门口去报道,却被国储的人给拦下,连你父王的面都见不到,好几次都在宫门口打起来。”
那她更希望玺印永远不要出现才好,这样父王还能有活命的机会。
“呵呵。”夏夙冷笑着评价一句,“这二人狗咬狗。”
话虽糙,但形容得很贴切,宣衍踢了个软凳坐在书案前,正色看着夏夙,“燕宫现在这样的境况,于你哥哥而言很不利,于你父王而言更是不利,你真的准备撒手不管吗?”
夏夙搁下笔,也正色的看着宣衍,“我如今孤女一个,不想与燕宫有任何的牵扯。所以,就算真想管,也不是我管,而是你——你们大唐来管。可我不希望你们管,国储和我哥哥那样的人品,他们能把燕国带向更好的方向吗?抑或是你觉得你助我哥哥成为新的燕王后,他会感激你?会怀着你这份相助之情对大唐毫无介蒂?”
“你……竟如此通透了。”
宣衍感叹了一句。
“我一直不曾向你提及过,当初若不是你在新犁城救了我,我要么被新月楼捉回去沦落成为一个女伎,要么就是我不堪受辱自缢身亡,哪里还能到这大唐,感受另一番清静天地?那时不知道仇人是谁,满心的恨无处发泄,可知道了仇人是谁,心里的恨也只会重不会轻,你让我帮助崇王子,那便是无视我那段时日过的黑暗生活,这是烙印在我骨子里的屈辱,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所以,我想请你也不要管。”
提及此事,夏夙双眼通红,仿佛还沉浸在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里。
宣衍不忍他在激动下去,走过去轻轻拥她入怀,“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夏夙在他怀里瑟瑟发抖,抖得越厉害,宣衍的目光越森寒。
安抚好夏夙之后,宣衍出了秀沅宫直接去了御书房,那时礼部尚书邹俊仕正在向皇帝呈上接待燕国使臣到京后的流程。
邹俊仕向太子殿下拱手请了安,坐在玉案后的皇帝只扫了一眼便发觉太子脸上带着几分急意。
“章程朕先看着,有问题再寻你,邹爱卿先退下吧。”
知道陛下和太子殿下有要事要聊,邹俊仕自然不敢多留。
“遵旨,臣告退。”
等到邹大人一离开,宣祈便饶有兴趣的望着自家儿子,“什么事竟能让你脸上添了几分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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