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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清还是不说话。
面具人说:“你要去见容适吗?”
“够了。”沈晏清说:“白衡在哪儿?”
沈晏清听见低笑的声音,他猛地去看面具人:“他在五千年后,我们在五千年前。跨越一万年,你就能再见到他了。”
这座沙漠是时间组成的,距离不是距离,是时间,沈晏清跟随神官走的每一步都是时间。被太阳照过的时间在往前走,被月光照耀到的时间在倒退。
沈晏清说:“我不信。”
“白衡,把你的面具摘下来。”
天上的月亮永远是那个角度,仿佛时间都凝固。
他说:“玄虚,是你不想见我。”
不是否认,面具人又提到了一个名字。
但这一次沈晏清没觉得奇怪,他看着正在燃烧的火焰,听噼啪作响燃烧的声音,好安静,他在天地的尽头。
沈晏清有点出神,觉得眼前的这一幕好熟悉。
不对不对,假使现在是五千年前,那么现在要比他从前的任何时候都要早。
沈晏清说:“我说我不要见你,你就这样来见我?”
李煦淡淡一笑:“我的错。”
沈晏清回头瞪他一样,又将目光收回:“知错不悔改,你这样轻描淡写的承认有什么用,向我挑衅吗?”
“好有师父的架子,那么你打我几鞭?”李煦说。
沈晏清要是下得去手,早就打了。他移开头,盯着火焰燃烧了太久,他的眼睛有些发酸发疼,那是生理性想要流泪的前兆:“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李煦说:“我知道。”
他摘下面具,别过沈晏清的脸,轻轻的吻上沈晏清的唇缝。
“现在是吻你最好的时机。”
白衡在无边境的深湖中,浑身是血的握住映我剑的剑柄,银亮光洁的薄刃上映出的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他狂笑着举起长剑自刎,这便是无情剑法的最后一招。
谢璟与明鸿于中域霄暨陂死斗,至今胜负未分。
李煦是一个很固执的人,所以不管是怎样的他,他总是有着一模一样的人生轨迹。
白衡、谢璟、明鸿、金玉开、白不染,沈晏清心想或许李煦真的很好认,他人生轨迹很多节点总能巧合的重合在一起,因为这就是一个人。
沈晏清遇到的白衡与金玉开是代表年轻叛逆的李煦,凌霄是最鼎盛时期的李煦,接着是明鸿,最后是谢璟。
他总要走向毁灭变成疯子。
纠缠了这么久,沈晏清心想,他早该明白的,李煦做不成天尊。他不能也无法推一个随心所欲的疯子去做天尊,这太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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