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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全是。我确实不知道我该干什么。”陈叙浮说。
时予沐一听,不乐意了,声音都拔高了不少:“如果没有目标等于十恶不赦的话,那我们的脑袋早就掉了几百回了。”
在这种事情上她最有发言权。她从小就是个没有梦想的人,爸妈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但其实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在学习上也是,他们说要考个高分,这样能得到他们的夸奖,但后面她发现得不到夸奖也没什么,于是就不爱学习了。
要不是陈叙浮让她发现原来她也可以成功完成一件事,兴许她现在还是一条颓废的咸鱼。
“昨天我们也讨论过各自的目标,孙测说他想要有打不完的游戏,冯铠东说他希望永远没有作业,就连孟绾也没明确,她只要每次考试不退步。”
“所以不是每个人都有梦想和清晰的规划啊,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会比别人差。书还是会读,三观还是会慢慢建立。”
“也是。”陈叙浮忽然释怀地笑。
“但如果有机会,我觉得你还是可以勇敢地做你喜欢做的事。”她继续说。
“嗯哼?”
“比如打球啊,你其实也挺怀念参加训练的那段时间吧。”时予沐慢慢晃着腿,满脑子都是陈叙浮在打球时那意气风发的一幕。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为什么退出青训营?”陈叙浮忽然说。
“没有,你说。”
他坦诚地说:“因为我在逃避。”
“啊?”
“很失望吧。”陈叙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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