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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2页）

她笑出了声，那笑声里满是凄凉与恨意。

“死心吧！”

“我非但不会感激你，更不会原谅你。”

“因为把我一次次推入地狱的，就是你！”

说完，她又猛地转向季沐阳，眼神复杂但同样坚定。

“还有你，季沐阳。”

“我感激你的出现，但我阮苒不是一件战利品，可以被你们抢来抢去！”

“我不需要成为任何人的附属品，被定义为‘谁的女人’。”

“我能站在这里，靠的是我自己！”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铿锵，像是在宣告一个崭新纪元的到来。

“你们都给我听清楚了。”

“我曾是沈太太，现在是你的未婚妻，但从始至终……”

“我只是阮苒！”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这番话，像两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两个男人脸上。

沈清弦的眼中满是痛苦和无法理解，他嘴唇嗫嚅，却说不出一句话。

而季沐阳，在短暂的错愕之后，看着眼前这个浑身是伤、却闪耀着独立光芒的女孩。

眼中的占有和后怕，缓缓退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全然的尊重与更深的爱慕。

他没有再上前。

而是主动，后退了一步。

给了她足够的空间。

他看着她的眼睛，用一种发自内心的、郑重的语气，承诺道：

“你说得对。”

“从今往后，你只是阮苒。”

沈清弦从那天开始消失在了阮苒的眼前，一同消失的，还有妧妧和二婶一家。

任凭季阮两家如何手眼通天，都遍寻不得。

在持续了三个月的搜寻无果后。

阮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登上了沈家的门。

老管家看到她，依旧热情地称呼“太太”。

阮苒却神色冰冷，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我跟你们先生早就离婚了，这声太太，我担不起。”

她开门见山：“沈清弦！姜妧妧和二婶一家在哪？我要他们受到法律的制裁。”

话音刚落，沈清弦从内堂缓缓走出。

他穿着一件单薄的素色长衫，脸上和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脸色苍白得像纸，但那双眼睛却亮得吓人。

他看着她，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苒苒，你想让他们偿命？”

“苒苒，你知道的，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我只有一个条件。”

“我不跟疯子做交易。”阮苒转身就走。

“陪我回一次漪园。”

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蛊惑。

“只要你肯听我最后一曲……他们，连同我的命，都一起给你。”

阮苒的脚步，顿住了。

为了彻底了结这一切。

她缓缓回头，看着那个眼底只剩下疯狂的男人，点了点头。

“好。”

当晚，漪园。

阮苒坐在台下，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恍如隔世。

锣鼓声响，沈清弦身着一身雪白的戏服，缓缓登场。

他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遮住了所有的伤痕与苍白。

眉眼间，是《长相思》中那个风华绝代的痴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