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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病,别说是继立为后了,就是养五皇子,也成了没影的事。
原本,等着皇后出宫后,说不得皇上就要抬举宸妃的,可是此番宸妃却沉寂下去,眼瞧着是没有前程了。
连翘说着说着,又有了从前义愤的模样:“这些人闲着,不会寻点事打发时间吗?写字、作画,实在不行,学着宋婕妤,给肚子里的孩子念经祈福,比嚼舌头不是好多了?”
倒不是不行,可是有的人觉着,那样的日子没意趣,就是要搅些浪花,才显得自个儿有能耐。
这些闲话,局外人听着有鼻子有眼,可是孙云儿却知道,全是空穴来风。
头一条,皇帝说了后宫妇人养不好孩子,五皇子这嫡子,或许就是以后的太子,皇帝再如何也不会随意交由妃嫔抚养,大约是请太后和太妃们一同养育,或是干脆自个儿看着长大。
再有,皇帝压根没说过废后的话,又怎么会有意继立孙云儿为后呢?要说抬举孙云儿,想给她掌宫之权,这些或许是有的,可是立后,却是没影的事。
要是换个心里没有高低的,或许就开始做梦要当皇后了,可是孙云儿谨慎惯了,连做梦都懒得做,不为别的,如今的皇后,元配妻室,又是何种下场?
临出宫前,皇后一边当面提拔孙云儿,一边背后抬举惠妃,作尽了种种谋划,可是又有什么用?
永宁宫的小太监,转头就出来告主子的密,太后这昔日的好婆母,眼也不眨地否了儿媳想抬举的人选,这皇后当到如此地步,又何其窝囊。
孙云儿如此想,旁人却未必,黄巾军造反前,还知道先在民间散布流言说“黄巾当立”呢,流言传着传着就有可能成真,至少能作出“众望所归”的样子,那些有心人,自然少不了操控人心。
不过,当不当皇后是一回事,孙云儿被人说到面前,再好性儿也不能静坐,先问罪魁祸首:“这些闲话,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还有谁,不就是那位急着讨好慈安宫的容妃娘娘。”扇儿用力翻个白眼,“如今白才人等一帮子都跟在她后头,想是盘算着容妃出身既高又有皇子,肯定能继位做皇后的了。”
做皇后?哼,只怕那容妃是要算盘落空了,皇帝只说叫皇后离宫清修,可没说废后的话。
孙云儿也不多言,走到长案前接过小宫女的画笔,轻轻描画几下:“去告诉容妃,皇上只说要皇后出宫清修,并无别的旨意,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叫她别把心思放在我这里了。”
连翘与扇儿对视一眼,震惊之余难掩失望。
皇后产子那一日,连翘是跟着服侍的,当日也曾听孙云儿原原本本说了皇帝的吩咐,当日的圣旨,分明是有意叫自家主子承接皇后肩上的担子的。
按照连翘的理解,那不就是做皇后?
此时自家主子却说皇上没那个意思,不论究竟事实如何,连翘都明白,是自家主子不愿意。
她终究不愿见主子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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