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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算是再傻也知道,我这是被贺瑾洲和家里两个白眼狼算计了。
一阵无语感涌上心头,我不屑一笑:“不然呢?我不怕你死,也不怕你不死,就怕你半死不活地吊着,影响离婚的速度。”
这句话狠狠刺痛了贺瑾洲敏感脆弱的神经,他猛地走过来一把扯过了我的胳膊。
我清楚地看见,他的眼睛是红的,含着泪水。
“淑凤,我们夫妻三十多年荣辱与共,你到底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
说着,他大颗大颗的泪珠就从那双苍老的眼里流了下来。
07
我有些疑惑。
荣辱与共?
明明就是他全身荣誉,而我全是羞辱。
他怎么好意思在我面前留着眼泪,还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你哭了?”
我声音淡淡。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二次见到你哭,第一次好像是,江铃兰去美国的时候?”
贺瑾洲慌乱地牵住我的手,急忙解释:“淑凤,我知道你还在生气,从前是我做得不好,那首诗我已经联系编辑部那边准备撤销掉了,咱们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和好行不行?”
他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无视我的痛苦。
好在我的心早就成了一滩灰烬,不会再为他难过半分。
我一点一点掰开他的手,一字一顿道:“我说了离婚就是离婚,贺瑾洲,我们放过彼此吧。”
贺瑾洲的泪水凝结在脸颊的皱纹边,半天,他扯了扯嘴角,阴侧侧道:“淑凤,你不给我留情面,就别怪我心狠。”
说着,他猛地将门反锁,我反应过来,拼命地挣扎,手机却在这时摔在了地上。
贺瑾洲将手机捡起来,摔了个粉碎。
“你还想跑,真是本事大了。”
这一刻,他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狠毒。
我浑身战栗,莫名其妙就想起来许多年前的一个冬天。
因为我做饭手抖多放了一点盐,他就将我锁在柴房整整一个晚上。
冰冷的柴房里没有一丝光亮,我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瑟瑟发抖,最后大病一场,差点病死。
一股深深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我再也不想过任凭贺瑾洲践踏的日子!
我狠狠推开他,奔向了厨房,他要把我活活逼死,我也会和他拼命!
可刚刚进厨房门,我的心就凉了半截。
整个厨房一把刀都没有。
贺瑾洲怕我反抗,早就做好了准备。
我浑身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贺瑾洲不紧不慢地朝我走来,语气格外温柔。
“都叫你不要闹了,淑凤,咱们是夫妻,哪来的隔夜仇?”
我再也忍不住,发了疯一样对他嘶吼道:“贺瑾洲,你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你和你的儿子联手算计我,你也不怕报应,也不怕身败名裂?”
“我不怕!”
他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揪住我的衣领,逼着我与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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