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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陈文辉家,陈绵绵一路快走,神态很是急切,一面走还一面用手拉扯着鬓发。
“绵绵,你做什么呢?”陈述不解问罢,脖颈上被挠出三道红痕,束发的发带也被一把扯下。
马车车夫在村口等了许久,忽见雇主陈姑娘和陈公子形色匆匆跑来,鬓发散乱,两人脖颈手背上还有明显的红痕。
“二位这是怎么了?”
“快送我们回去!”陈绵绵急切言罢,闷头钻入车厢内。
车夫见状,不敢耽搁,忙不迭挥动马鞭将车往城里赶去。
马车内,陈绵绵将妹妹放下,关切道:“欢欢,你没事吧?”
“大姐!”陈欢欢拧着长姐的衣角,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往下掉:“我对不起你,要不是我”
“是大姐对不起你。”陈绵绵捧着妹妹的小脸,用帕子为她拭去眼泪,温柔道:“大姐不该瞒着你,可是你太小了,大姐怕你承受不住,对不起。”
“没有!”陈欢欢摇头,张着双哭肿的眼睛,哽咽道:“是我对不起大姐,大姐对我这么好,可我害了大姐。”
“二婶三婶她们她们一开始就想用我骗你钱,我想跑我想跑的,可是没跑成”
“五百两,大姐卖一块香皂才二钱银子,你得做做做好多香皂才能赚到这些钱。”
五百两这个面额的额度实在太大,是以陈欢欢根本算不出个准数,只知道,自己让大姐的心血都白费了。
隔着一张布帘子,车夫将女孩儿断断续续的哭诉听了个真切。
二婶三婶骗钱,五百两?陈姑娘这是遇上dama烦了呀!
“别心疼了。”陈绵绵将妹妹抱在怀里,压低声音哄道:“大姐虽然给了她们银票,可那笔钱,她们取不出来。”
“取不出”
“嘘!”陈绵绵捂住妹妹口鼻,朝飘动的布帘方向看了眼,示意隔墙有耳。
陈欢欢乖乖将嘴闭上,呐呐地看着长姐。
“绵绵,你刚才给她们的是存在钱庄里的那种银票?”陈述不确定道。
钱庄里兑的银票分两种,一种可以当做银子直接交易,一种只能存银子的人自己拿去钱庄兑现。
“没错!”陈绵绵点头应承。
闻言,陈述登时松了口气:“你就不怕她们发现吗?”
这两种银票,票面上就是不一样的,她竟然敢拿来糊弄人。
“你觉得,她们见过银票吗?”陈绵绵挑眉,腹黑道:“等回到尧城,咱们就去钱庄挂失补办新的银票,就说,我们去窝窝村找妹妹的时候丢了钱袋。”
“这样一来,等钱氏和王氏发现不对劲,拿着银票上门找我们麻烦,我们就可以给她扣个偷窃的罪名!”
她们让她坐牢,她也可以让她们坐牢,她倒要看看,最后是谁唬住了谁。
听得这般言论,陈述登时反应过来。
他摸了摸脖颈上的红痕,表情复杂地看着干妹妹,眸中是难掩的惊叹:“绵绵,你你真让我惊讶。”
事情才发生,她是怎么这么快想到对策的?她究竟长的什么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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