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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如影视剧中所演,为皇子卖命的多是孤儿,对方会问这一句,说明为她的情绪所触动。
在遭遇上,他们是“一类人”,诚然,她选对了突破口。
陈绵绵心思百转,面上则维持着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仿佛对人世间早已没了留恋。
“他们,对你不好?”到底面对的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姑娘,加上那张脸瞧着实在可爱,蒙面人不自觉地卸下防备。
“再好,也亲疏有别呀!”陈绵绵目光透着与年龄不相符的看透世事的凉薄,喉中溢出一声幽幽叹息,难得多话道:“有时我站在院中瞧着他们笑闹,只觉自己好似局外人般,就连我从旧家中带出的妹妹,也因我少有陪伴显出几分疏远。”
“我只能越发努力赚钱,让他们需要我,依赖我,如此一来,我才是有存在感的。”
听得这般言论,蒙面人不禁拧起眉头。
努力,只是为了让自己被需要吗?
眼前小丫头,似乎瞧着没有传闻中那般厉害,更像是一个缺爱的,无依无靠,只能咬牙扛起生活重担的孩子。
心中生出同情感,蒙面人站起,解开身上的衣裳。
直到此刻,他才从那双漂亮的眼中觉出几分惊慌。
“你你要做什么?”陈绵绵瑟瑟后退,身子不住地颤抖,眼眶更是止不住地泛红:“要杀便杀,要”
兀地,一件带着男子体温的棉衣丢在她身上。
“盖着吧,免得你做个冷死鬼。”蒙面人难得地好心肠道。
陈绵绵一僵,惊恐的泪犹在眼底打转,眸中流露出几分诧异:“你你不是”
“不是什么?”蒙面人故意反问道。
“谢谢你!”陈绵绵抬起肩膀,艰难地将衣裳盖好,咧嘴露出一抹稍显天真的笑容:“你真是个好人。”
好?
蒙面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意外,声音陡然转冷:“你觉得我好?”
说一个要杀她的人是好人,她究竟是太天真呢,还是在耍什么花样?
面对男子身上泛起的杀意,陈绵绵只做没觉察,懒懒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身子因寒冷微微颤抖:“能优待主子的眼中钉,给我留有最后一丝体面,于我而言便算是好人了。”
言罢,她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蜷着身子,配以罩在身上的宽大衣裳,显得是那般柔弱无害。
蒙面人皱着眉头,企图从少女的表现中觉出异常,可他看到的,只有平静和从容。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陈绵绵百无聊赖地在心里数羊,而梅庄那边,已然炸开了锅。
楚聿修站在主院中,看着敞开的空荡荡的主卧,眉头拧得可以夹死蚊子。
他的身侧,跪着惊慌失措满眼带泪的文瑜:“睿王殿下,您一定要救我家小姐,您一定要救我家小姐”
楚聿修不语,只是低头看向手上捏着的歹人留下的信件,信中书——请睿王殿下于午时前独自一人前往五行山,否则,明年的今日,便是陈绵绵的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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