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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楚聿修推开房门,见太上皇站在门内,不由面露紧张之色。
他大步行入,视线越过父亲看向内部,紧张道:“父皇,您怎来了?”
“朕来告诉绵丫头,会好生处置卫昌,让她莫要与你闹别扭。”太上皇慈爱道。
闻言,楚聿修面露诧异之色:“父皇”
兀地,他像是才回过神,连忙恭敬拱手,沉声道:“父皇不必为儿臣”
“行了!”太上皇出声打断,勾着三子肩膀朝外行去:“你这孩子,怎一点眼力劲也无。”
“父皇”楚聿修轻唤,语气中透着几分不解。
“绵丫头昨日都同你闹成那样了,你还要与她继续闹下去?”行至院中,太上皇将三子按坐在石凳上,神色严肃又慈爱:“修儿,其实你不必事事以父皇为先,你的感受也要告知父皇才是。”
“父皇?”楚聿修怔然,有些手足无措:“儿臣知晓绵绵昨日以下犯上,可她也是一时情急”
“修儿!”太上皇双手握着三子双肩,情真意切道:“朕知道,这么些年来委屈你了,你已经为朕退让了太多,朕不可能让你一而再地受委屈。”
“绵丫头烈性,却是全心全意待你,若因朕御下无方,叫你痛失所爱,那朕这个父亲未免做得太不合格。”
“父父皇”楚聿修嗫嚅着唇,眼中满是感动:“儿臣并不委屈,您能原谅绵绵,儿臣已是感激,哪敢再有别的要求。”
“卫老将军那边,还请父皇不要处罚太过,以免伤了您同德太妃的感情。”
听得三子真情实感所言,太上皇大为感动,再一联想近日卫家所为,心中倒向一边的天平不由动摇,慢慢向翘起多年的一端倾斜。
“卫家那边,你就别管了,卫昌如此不将朕放在眼里,朕必须要给他一点教训。”太上皇慈爱言罢,顿了顿,出声问道:“说来,天水城的季大人可给你参了卫昌一本?”
“儿臣正欲同父皇商议此案。”楚聿修起身,神色平添几分严肃:“儿臣私以为,这件事上,父皇需要好生敲打一番卫老将军。”
闻言,太上皇登时觉出事情的不同寻常:“何出此言?”
“卫老将军长子孙虎,其手中沾了一家十五口无辜百姓的鲜血。”楚聿修眉头紧锁,克制道:“也许,更多。”
霎时间,太上皇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季大人呈上的证据清清楚楚写明,五年前,孙虎为抢一民女为妾,残忍砍杀其一家十五口,而那民女,如今就在孙虎府上养着。”提及孙虎所为,楚聿修咬牙切齿:“那女子原是有未婚夫的,事发后,其未婚夫一家不知所踪,至今了无音讯。”
听得三子所言,太上皇脸色铁青:“此事朕怎不知?”
“天水城上一任府尹是卫老将军一手提拔上来的,事发后非但没有第一时间查明,反帮忙遮掩,致使证据不足,成为一桩悬案。”楚聿修说到这,面上浮现一丝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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