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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一股惧怕从心头涌起,舟书至咬紧后槽牙,使劲地想要坐起,不过事与愿违。
除了头颅能动,说话不受限制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根本没有任何知觉。
“小九别怕”
感觉到面前人心中的恐慌,那木扎耳紧紧抱住她,轻声哄道:“没事的,这个蛊虫只是让你手脚使不出力气,不能走路不能写字以外,其他的根本不会影响你的身体健康。”
“我这样与活死人有什么区别?那木扎耳,在你心目中,我会选择做这样一个人吗?”
舟书至冷冷地看着他:“我是骄傲的安平公主,是肆意嚣张的舟书至,是逍遥快活的舟小九。绝对不是你手中绝望的木头人,我宁愿死,也绝不会向你妥协。”
“小九,你别这样看我”那木扎耳捂住她的眼睛,
“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管不住我自己。我用你的血,一点一点的喂养蛊虫,整整用了十年的时间。十年啊,我想着,如果你能稍微的分些心思给我,我就不用这蛊虫了
那木扎耳眼中全是泪水,一滴滴溅落在女人的脸上。
“可是你从来都不看我,从来都不看,我受不了!受不了你躲在望千帆的怀里,受不了你看着他笑,看着他哭,受不了你眼中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舟书至冷笑转头,避开男人的靠近:“那木扎耳,离我远些,你让我恶心”
“小九,相信我。我,我”
面对心上女孩的敌视,那木扎耳慌张无措。
他站起身,想要摸摸女孩的头,最后无措收回:“我等会儿再来看你你,你先睡会儿”
“那木扎耳,”舟书至叫住他:“我爹娘如果发现我不在了一定会很担心,你现在帮我给他们回个信,就说我很安全,让他们放心。”
“小九,我不会帮你,”
那木扎耳没有回头:“他们只会认为你死了,望千帆也是。以后没有了你,他们也会过得很好,我也会好好照顾你。我们大家都会过得很好,只是不在一起生活罢了。”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认为我死了?你做了什么?”
那木扎耳只回了一句你安心休息,便离开了房间。
而这边认为舟书至坠江死亡的康文帝一行人,早没了往日的欢声笑语。舟夫人因为悲伤过度晕倒后便只能卧床休息,整日里以泪洗面。
舟玄光脊背佝偻,像是老了二十岁。每日里强忍悲伤照顾妻子,人后偷偷哭泣。短短几日时间消瘦得眼窝深陷。
康文帝和刘德顺心中亦是悲痛,吃不下睡不着,主仆二人十分憔悴。
这日,康文帝召见望千帆商量回京之事。待到男人缓缓进屋,屋中众人皆是心惊。
只见男子满头的乌发,竟是在这几日的时间变成了雪白。满头的冰霜不见半丝黑色,映照男子清瘦的面颊,压得人凄苦压抑。
康文帝愣了半晌,最后长叹一声:“昨日舟三几人找到了舟二,可是依然没有小九的消息,将军夫人身体每况愈下,路上条件不好,陈太医建议送将军夫人回京医治。千帆啊,你便护送将军夫人回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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