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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宋九阻止,任荣长早想动手了,秦冬生终于露出怯色,沉声开口:“你们不可杀我,我是丞相府的嫡子,杀了我,你们任家也会被诛九族。”
宋九淡漠的看向秦冬生,在平江府不报了这仇,难不成将他送去京城三司会审,给他脱罪的机会?自是不可能的。
眼看着这话没有作用,秦冬生再次开口:“等等,还有一桩秘闻,你们是一定不会知道的,是关于世子爷的身世,他实则并非晋王的亲生儿子。”
便是这一句话,任荣长的手停下了。
秦冬生脖子上的血一点点的往下落,他发觉有效果,于是接着说道:“晋王府有谋反之心,你们在平江府自是不会知道。”
“当年皇上与晋王孪生兄弟,一个被过继抱养,一个在王府出身,长大后,二人借着相同的相貌时常互换身份。”
“故此当年与晋王妃圆房之人并非真正的晋王,而是当今皇上,所以世子爷不该是世子,而是”秦冬生看着惊愕的众人,接着开口:“而是皇子。”
宋九的手不知不觉在袖中握紧,她目光紧紧地盯着秦冬生,秦冬生看到了夫妻二人的震惊,于是接着说道:“晋王身为弟弟,又岂会受如此大辱,便有了谋反之心。”
“晋王府掌管着燕国兵权,又深得民心,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而皇宫后院,所有嫔妃不得有所出,也是晋王的安排。”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但是——”
“所有人都退下。”宋九朝着任府府卫下令,府卫们也是心惊不已,哪敢再听,连忙退下了。
船舱里只剩下四人,葛蔚被踩在脚下感觉背上的重量越来越沉了,可见踩着他的人已经怒了,可是这样天大的秘密,主子为何在此时当着众多人的面说出来,这要是传出去,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突然被打断的秦冬生得意的笑了,他目光紧紧地盯着任荣长接着说道:“一旦皇上驾崩,这燕国天下便会落在晋王手中。”
“一对双生子,大的痴傻养在乡下,小的身体孱弱,即使治好,也伤了根本,这一辈子也不会再有所出,唯一留下的只有三少夫人的孩子。”
“到时候趁着新帝年幼,把持朝政,这天下谁还敢忤逆晋王?”
“三少夫人聪明却也愚蠢,为他人奔走而不自知,不然五年前三少夫人将江北商会的人藏于任府密道,晋王明明知道却未揭穿?”
“还有当年晋王妃和陆侧妃相继去了安城,晋王明知道二人娘家地位玄虚,明知道晋王妃不会是陆侧妃的对手,他却没有出手相助?这么多年由得后院妇人缠斗?”
“便是皇室中长公主府上,也只有唯一的血脉泰安郡主,而泰安郡主又好巧不巧的在年幼之时失去了生育能力,这一切不都是阴谋么。”
“你们杀了我逞一时之快,却不知你们任家早已经大祸临头,眼前的这位视晋王为再造恩师的世子爷,却跟晋王没有半点父子血脉关系,甚至当年晋王妃腹中胎儿的毒也非必不是晋王所为,谁又会替他人养儿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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