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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姐儿性子急,见状,二话不说走上前拉住哲哥儿的衣角往林子深处走,回头交代姐姐先稳住胡家护卫。
两姐弟来到林中深处,瑞姐儿立即交代他,“快,咱们将衣裳换了,你代我上马车,你想要做什么,直接去做,还有什么事,直接告诉阿姐,我在林中等你们回来接应。”
哲哥儿哪舍得四姐独自留在林中,何况她还失忆了,刚要拒绝,就被姐姐脱下了外衣。
哲哥儿无法,只得与姐姐换了衣裳。
三姐弟长的身姿不相差,长相更是相同,所以只要哲哥儿不说话,穿上这一身戴上这头面,说他是女儿身也不会有人猜测。
瑞姐儿将哲哥儿一把推出,交代他定要来林中寻她,她会将自己藏好的,直到他赶来。
哲哥儿回头看了四姐一眼,点了点头,这就快步出了林子。
祥姐儿坐在马车中,胡府护卫护在马车外,个个各怀心思的往林中望,不知小小姐去林中做什么,这么久还不曾出来。
哲哥儿赶来时,还刻意的整了整衣裳,这些护卫立即察觉小小姐怕是尿急去了,一个个的连忙背过身去。
哲哥儿也掀眸朝那些护卫看去一眼,没有理会,一副小小姐的架式,就这么的上了马车。
倒是祥姐儿在哲哥儿上马车后一眼认出这不是她妹妹,一时间有些忧心,哲哥儿回以一个安慰的眼神。
胡家护卫护送马车要回去,祥姐儿轻咳一声,说道:“你们今日护我不力,回去定是要遭我嫡母责罚,我不忍见,马车且停一停,想个周全的法子。”
胡府的护卫也为此事忧心,毕竟这可是嫡母再三交代的,如今两位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小姐养在嫡母身边,正是受宠之时,他们岂敢怠慢。
马车停下了,祥姐儿接着说道:“我听说盐奴坊里有不少有趣的女奴,平素里我姐妹二人身边多是老妈妈,如今日这般便没办法跟着出府办事,不如去那盐奴坊里挑几个与我们同岁的女奴,将来亦可跟随在侧,来日再遇险,还有人替替。”
小小姐金贵的身子去盐奴坊挑选女奴,那自是不妥当,再说她们该去学院了,经这么一闹,怕是只读半日的书,回去亦是要被嫡母问责了。
祥姐儿见外头的护卫犹豫不决,接着说道:“若是这么回去了,我还真不好向嫡母交代,亦不好向嫡母替你们求情。”
“倘若,你们如了我的意,得了几个讨欢心的女奴,我定是要向嫡母好好说道说道的流寇。”
小小姐说是流寇,那就是流寇了,这样一来,也好给家主官爷一个交代。
胡府护卫相视一眼,听了祥姐儿的话,护送着马车往盐奴坊去。
被刘讲抓到盐奴坊的人不少。
哲哥儿同祥姐儿进了盐奴坊,就被眼前的情景惊住了。
坊中万千奴隶,倒春寒还赤着脚,身上衣裳破烂不堪,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多有鞭痕和抽打过的血迹。
而这些小到八岁,大到十六七的奴隶,他们干瘦的身子还得挑着沉重的担子,在晒盐场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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