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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出声，笑声里却满是悲凉与嘲讽，“你不是寂寞，是贪得无厌！你是听到我要收回给你的一切，才慌了手脚吧？”

“还有，我的灵珠，也该物归原主，回到我的体内了。”

指尖凝起一道仙气，灵珠从天而降，化作一道白光钻进我掌心。

我体内衰败的仙力终于再次回升。

“牛郎，你不是很爱她吗？我成全你们。”

我指尖朝虚空一点，原本铺着青砖的地面突然开裂，精致的雕花窗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朽，宽敞明亮的大宅子转瞬之间就坍缩成一间低矮破旧的茅草屋。

这是牛郎在遇到我之前最初住的茅草屋。

屋顶的茅草枯黄卷曲，还漏着几道缝隙，墙角爬满霉斑，屋角拴着三头瘦骨嶙峋的老牛，粪便的臭味混着干草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人直皱眉。

再看牛郎，他身上的锦袍早已变成打满补丁的粗布短褐，乌黑的头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花白稀疏。

背脊迅速佝偻下去，原本还算壮实的身躯干瘪得像根枯木，皮肤松弛褶皱，俨然成了一个奄奄一息、随时可能断气的老头子，瘫在地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夏瑶先是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瞳孔骤缩，随即发出尖锐的哭喊：“我的大宅子！我的金簪玉佩！怎么都没了？！”

她疯了似的在茅草屋里翻找，却只摸到满手灰尘和干草。

当看到瘫在地上的牛郎时，她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冲过去狠狠踢了他一脚，尖声道：“你这个没用的孬种！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从好好的少奶奶变成这样？你还我首饰！还我大宅子！”

牛郎被踢得闷哼一声，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绝望，枯瘦的手微微抬起：“瑶瑶，你不是说你很爱我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你了你别这样对我”

夏瑶看着他这副凄惨模样，眼中没有半分怜悯，反而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啐了一口唾沫在他脚边：“呸！你以为我真看上你了？要不是你当初在赌坊替我还了赌债，还天天给我送金簪玉佩、绫罗绸缎，我会跟着你一个臭放牛郎？”

她越说越气，伸手又推了牛郎一把，牛郎踉跄着撞到身后的牛栏，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夏瑶叉着腰，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破茅草屋的屋顶：“谁知道你这么没用！现在被织女发现了。大宅子没了，首饰没了，你还成了这副快入土的鬼样子，我跟着你这个老东西，难道要一起喝西北风吗？”

牛郎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女人，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就是牛郎找到的真爱？

我冷眼看着牛郎老泪纵横，心中没有半分怜悯，只觉他们虚伪至极。

不够，这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