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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蘅思索片刻后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让人先继续盯着。”
另一边,雪青回到谢府。
她拿着扫把打扫庭院,心不在焉。
她本来是谢从谨名正言顺的侍妾,都是被甄玉蘅给搅合的,她亲近不了谢从谨,只能在这儿虚度青春。
想要破釜沉舟,把自己豁出去找人借种,甄玉蘅还要派人盯着她,让她都没法儿偷偷摸摸地办事了。
怎么着,只准她甄玉蘅干这种事,就不许她干吗?
雪青越想越气,一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
既然甄玉蘅非要给她添堵,那她就让她也不痛快。
雪青扔掉了扫把,出去找那堆仆妇丫鬟说话。
她凑过去,压低了声音说:“你们听说了吗?有人说二奶奶肚子里怀的孩子有问题。”
一堆人凑过来,让她细说。
“二奶奶不是说她的孩子是新婚夜就怀上的吗?那应该有五个月了,可是你们瞧她那肚子,不像五个月那么大呀!”
那些仆妇们就爱聊这些事,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有人附和。
“是,我瞧着她那月份就是不像有那么大的,顶多四个月,我生孩子的时候,可比她大了一圈。”
“本来就挺邪乎的,一个晚上就正好怀上了?那多少见啊。”
雪青心中窃喜,又继续说:“若是这月份真的不对,那不就说明,二奶奶怀的不是二爷的种?”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交换着眼神,又都不敢说话。
雪青摆摆手,“哎呀,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过我觉得二奶奶肯定不是那种人。
咱们可不能瞎传。”
众人立刻笑着点头,都表示绝对不能瞎说。
于是,第二日,整个谢府流言四起。
几乎谢府所有人都在议论此事,说甄玉蘅的孩子可能就不是谢怀礼的。
流言很快也传到甄玉蘅的耳朵里,晓兰脸色难看地说:“也不知道是谁传的,一时间全府上下都在议论这事儿。”
甄玉蘅神色冰冷,她深吸一口气,将情绪平复下来。
“毕竟是差了一个月,看着就不一样,别人会怀疑也在所难免。先去查查,找出来到底是谁先开始嚼的舌根。”
话音刚落,老太太房里便来人了,说叫她过去一趟。
大概就是为了这件事,不过甄玉蘅并不慌。
除了她肚子小了一点,旁人并没有任何实证,能说她的孩子不是谢怀礼的。
除了她自己和晓兰,这府上只有雪青知道内情,但是雪青不会说的,雪青要是说了,她自己也得死。
只要她打死不认,别人就是说破了嘴,她的孩子也是谢怀礼的。
甄玉蘅理了理衣裳,镇定自若地去了老太太的房中。
除了老太太,秦氏,杨氏和林蕴知都在。
甄玉蘅快步走进去,先发制人地扑倒在老太太身边,带着哭腔说:“老太太,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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