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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子浔欣喜若狂。
他坚信云鸢没有死。
自此,他派人在天下四处寻找云鸢的踪迹。
两年时间里,越子浔心里憔悴,病越发严重,也终于在金陵找到了云鸢。
她比之曾经多了温婉淡然,少了锋芒。
“皇后,你骗朕找的好苦。”
……
这日元宵灯会,我带着岁安上街游玩。
从未想过,会与越子浔这样相逢。
三年时间。
他乌发竟然白了一半,整个人憔悴不少,全然不见曾经风发模样。
越子浔焦急地就要上前拉我:
“阿鸢!你可知这些年,我多想你。”
“云璃已经死了,没人会再来打扰你我,与我回去……”
我避开他的触碰。
皱起眉,眼含嘲讽:“越子浔,大庭广众之下,你别发疯。”
“你我早已恩断义绝。”
越子浔却像没了理智,眼尾泛红:
“失去你的日日夜夜我早疯了。”
“我自知我错了,你就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打断了他的话。
“你知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你不爱了吗?”
“是发现你为云璃画了数千张画像,张张动人。”
“是在你为了她,将我不过当个替身时。”
“在你与我许下承诺,可想着的都是她时!”
“你为了云璃屡次让我跪下,打骂,甚至听信谗言扬了你我孩子骨灰时!”
“越子浔,你骗得了旁人,骗得了你自己吗?”
越子浔脸色错愕惊诧,他慌忙别开视线,眸中竟然有被拆穿的苦涩狼狈。
也是这时,他发现了我牵着的孩子。
眸光骤然缩紧。
“这是……我们的孩子吗?”
他欣喜伸手想牵岁安,可下一瞬,一位清隽的男子走了过来,一把抱起了岁安。
他手中还拿着一串糖葫芦。
我弯了眼:“夫君。”
岁安甜甜笑着,接过糖葫芦:“爹爹!”
越子浔如遭雷劈,待在原地。
他震惊看着我们,却听我夫君语气平淡回复:
“这位兄台,我的夫人与孩子如今很幸福,就不劳你费心叨扰。”
“往事已过,就当忘了吧。”
说罢,他便牵着我,抱着孩子离开。
越子浔颓然站在原地。
泪水竟不知何时落了下来。
侍卫看着我们走远,连忙询问:“陛下,何不将人之间带回宫?”
越子浔伸手阻拦。
“走吧。”
我的心早已不在他身上,再多纠缠,只会徒增厌恶。
夫君是金陵私塾先生。
在我初到金陵时,多次来我铺子里,渐渐熟悉。
他知晓我过去,却并不介意。
只当我所托非人。
这些年,他待我与岁安极好,过往之事我也渐渐想不起。
七年后,朝政动荡,乱党四起。
反军闯入皇城时杀掉越子浔时,他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枚同心佩。
而我正在教着岁安读书。
心头忽的一痛,随后就像是解脱了一样。
过往种种,就当如烟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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