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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苏站在原地,看着他没动。
她不想斯见微过去,以他的性格,去了就不会走。
她也不愿意跟他待在一起,哪怕一个公共空间里都不想。
阮流苏的嗓子下午就有点儿哑了,现在像呛水一样难受。
她例假来的时候稍微一受凉,就容易低烧,现在后脑勺也像针扎一样裂开的疼。
阮流苏摇了摇头,不想说话,又咳了几声,喝了点温水才好。
“你生病了还要坚持你的工作我拦不住。”斯见微去找二人两年前签的那份合同:
“但我记得合同上好像有你妈妈的联系方式,我身为你的雇主,我想我得提前跟阿姨知会一声——”
“别。”阮流苏声音已经变了。
斯见微眉头挑挑,拿着车钥匙往外走:
“自己跟过来。”
酒吧离得不是太远,斯见微并没有像阮流苏料想的那样,要跟着她一起进去。
阮流苏松了口气,心底又有点酸涩。
她永远吃不准斯见微在想什么。
以为他不在乎的时候,他又总是像小孩子那样生气,以博得她的关心。
但当阮流苏以为斯见微很在乎的时候,他又偏偏拿得起放得下,轻飘飘得一个“行”“好”“没意思”,潇洒又决绝。
阮流苏下车后,找酒吧前台要了个口罩,只在甜品区站了一小会儿,她额头就开始发烫。
她拿出准备好的退烧药,吃了两粒下去,直到钟慈唱完歌,看她额头上在发虚汗,让她去旁边休息,她来替班。
-
斯见微开车绕着酒吧的那条街绕了一圈儿,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车。
刚开车门,淅淅沥沥的雨点落地。
伦敦又下雨了。
斯见微一向不喜欢这样潮湿阴沉的天气。
想到阮流苏刚刚因为低烧微微泛红的脸,他心里烦躁得很,给秦书淮打了个电话:“在干嘛?”
“没事干。”
“过来听歌?”
“好。”
秦书淮到斯见微定位的地点时,才看到一向清爽干净,注重形象的少爷顶着一头湿发,站在酒吧门口,黑色大衣被潮湿的小雨浸成另外一种颜色。
看起来真得有够落寞。
屋檐短,遮挡不住什么雨水。
秦书淮从车里丢了把伞给斯见微,目光也上下打量了他一个来回,问:
“你干嘛呢?”
斯见微咬着没点燃的烟,将伞丢了回去,漫不经心地倚在墙上回他:
“听歌呢。”
“扯淡吧,这儿能听见个屁啊,装逼玩深沉还是真伤心了啊?”
“关你屁事。”
和秦书淮斗嘴的功夫,斯见微顺着玻璃门里看,甜品区域的阮流苏已经不在收银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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