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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写字吗?”付胭问他。
霍铭征说:“我十三岁那年发生的事,导致我那几年情绪很不稳定,我父亲就告诉我一个方法,写毛笔字。”
桌上是刚打开的笔墨,霍铭征抓起她的手,让她握住笔杆,“手指再往上一点,让我看看你临摹了我的几分?”
付胭窘迫,他还记得自己临摹他的字这件事,“我写得不如你的好,浪费了这么好的纸。”
他用的宣纸,一张就值好多钱。
霍铭征轻声嗯了一下,气息暖暖地贴着付胭的耳廓,垂眸看着她的眼睛,“霍老师亲自教你。”
雨打窗外,窗内霍铭征握住付胭的手,提笔,在纸上缓缓写下:生死
付胭手一颤。
“专心。”霍铭征气息平稳。
他手心的温度直接且霸道地贴着付胭的手背,骨节分明的手指拢着她,她整个人都依靠在他的怀里,从今天中午到刚才一直惶惶不安的情绪,渐渐消散,心里唯有留下霍铭征带给她的温暖。
随着毛笔落下,宣纸上是气势磅礴,苍劲有力的四个字:生死与共
......
这场雨一直从傍晚下到了深夜,城郊别墅的花园里,几盆未来得及转移的花被雨打得七零八落。
霍渊时坐在落地窗前,看着被打乱在地上的残花,神色平静且淡然。
他攥着拳抵在唇边轻咳了几声。
恰巧阿吉推开门进来,他快步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霍渊时的背,“霍先生。”
“无碍。”霍渊时抬了一下手。
阿吉放下手,“您就不该亲自去花园一趟,雨这么大,淋湿了又该生病了,本来您的病就还没痊愈。”
“那是我亲手养成的花,被雨打坏了岂不是可惜?”霍渊时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润润嗓子。
“你觉得我养的花如何?”
阿吉目光在他的茶杯上停了一下,“霍先生亲手养大的花自然是最美的。”
霍渊时轻笑一声,落地窗倒映着他们主仆二人的影子。
“胭胭似乎不太喜欢,上次我带她去花园,她连看都没看一眼。”
阿吉宽慰他:“那天下雨了,付小姐没来得及看,以后您可以再带她去花园仔细看看,您养的花那么漂亮,她一定会喜欢的。”
“是么。”霍渊时没再说什么。
阿吉陪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霍渊时敲了两下轮椅的扶手,问他:“后厨的那只狗怎么样了?”
“听话了,没再乱咬人。”
霍渊时嗯的一声,“以后别再往别墅里带流浪狗了。”
“是。”
过了一会儿,阿吉扶着他躺在床上,转身去给他拿药。
霍渊时睡前吃的两种药,是前几天去医院开的,治疗他的肺部感染。
阿吉把药放在盖子里,又转身去重新倒了一杯温开水进来,放在床头柜上。
离开房间之前,他提醒霍渊时:“霍先生,您记得吃完药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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