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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梁安哭了许久,哭得沈东灼都慌了,一声声“安安”“安安”地唤着她。
身体无力地想继续往前挪,想去将她搂入怀里安慰。
可他方才挣扎着坐起来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他挪不动了。
只一声声地继续唤着她。
一声声地继续对她说:“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
“安安你不要哭,你哭得我心好疼…”
孟梁安听到他最后这句话,瞬间冷静下来,忙止了泪,放开他手,站起来。
沈东灼见她要走,忙拉住她。
孟梁安回头,眼神里没有了以前的疏离冷漠,现在的她,眼神似水般轻柔,她轻声:“你刚醒,我去找薛神医来给你看看。”
沈东灼还是不舍得放开她。
“有话等找薛神医来给你看过后再说。你刚醒来,情况怎样还不知道,不找薛神医来看看,我不放心。”孟梁安语气轻柔,说完还哄孩子般,哄沈东灼,“放手,听话。”
沈东灼这才放了手。
孟梁安转身出去。
沈东灼眼神一直沾在孟梁安身上,直到孟梁安出了内室,看不见了,他才收回视线,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和手。
胸膛的伤包扎着,看不到恢复得怎样了。
但手明显瘦了一圈。
思想回到受伤昏迷前的一刻,他想,他应该是昏迷了很久很久了,安安在他昏迷这段时日,是不是煎熬担心坏了?
想到这,沈东灼心脏发痛。
很快薛神医被孟梁安找来。
同来的,还有姜心棠。
姜心棠去找薛神医问沈东灼的情况,还没问完,安安姐就激动地过去,说沈东灼醒了。
姜心棠闻言同样激动欢喜,脚步匆匆就跟安安姐和薛神医过来了。
薛神医给沈东灼把脉。
拆开裹布,查看沈东灼胸膛的伤。
姜心棠在沈东灼要拆裹布时,就背过身去,出了内室。
站在内室门口,能听到里头的对话。
薛神医给沈东灼检查完,捋了捋山羊胡说:“得了,死不了了。”
孟梁安欣喜若狂,忙问:“那他身体怎样?”
“身体自然是不咋好,得慢慢养,最起码得养个一年半载,才能恢复好。”被捅了心脏欸,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不可能一醒来就跟原来一样。
但孟梁安已经很知足了。
只要命能保住,只要沈东灼能醒来,她就觉得是上天对她的恩赐了。
她忙又问:“要如何调养,他才能恢复得快些好些?”
薛神医给沈东灼调了药方,告诉孟梁安:“调养是往后的事。他刚醒,近几日饮食得先清淡,照顾好他,千万别让他生病。”
孟梁安忙记下。
姜心棠在外头听到这些,心彻底放下来。
等薛神医从里屋出来,姜心棠跟着薛神医往外走,问薛神医是要回王府了,还是在将军府再住一段时日。
若薛神医要回王府,她好安排人备马车,来给薛神医搬炼药、制药的小炉子小鼎等物。
薛神医说:“我几日就得给他调下方子,省得来回跑麻烦,继续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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