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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宫守泽开口,披着灰蓝色斗篷的女人从他身旁探出半边身子。
“是我吓到你了吗?”
斗篷下的脸,并不年轻,应该也有四十了,皮肤却很白皙光泽,看不到一条细纹。眉眼算不上精致,却很端庄大气,仔细看,居然和宫弘煦和宫雅月姐弟俩有五六分相似。
而更让秦舒讶异的是,她在宫守泽面前的态度。
能跟国主坐在一起,而且还如此从容随性的接话……不是普通下属那么简单。
秦舒心思一转,随即说道:“我记得你,要不是你出手,我恐怕就被郑宏安的人给掳走了。”
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刚才的那种紧张气氛荡然无存。
她的反应,反而让宫守泽二人有些意外。
两人互视一眼,宫守泽开口,“雪衣,我跟秦小姐说两句。”
闻言,灰蓝色长袍的女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秦舒一眼,这才将探着的身子收了回去。
秦舒朝宫守泽看去。
“秦小姐,冒昧来找你,是为了这个。”
宫守泽没有绕弯子,摊开手掌。
掌心里,躺着一颗深红色的药丸。
“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
秦舒当然知道,这是自己制作的血丸。
“国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宫守泽盯着掌心里的药丸,缓缓说道:“我的身体在许久以前出了点状况,每个月都会发病一次,都是靠硬抗过去的。直到不久前解除了这个药丸,发现能够有效缓解我的情况。经过打听,知道这个药丸出自你手……”
顿了顿,宫守泽说出自己的目的,“所以,我其实是想向你求药。”
看着他脸上的坦诚之色,秦舒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信。
她没有立即答应,而是试探地问道:“您说每个月发病一次,能详细跟我说一说发病时的症状吗?”
宫守泽点点头,正要开口。
身旁的蓝灰色长袍女人却急声提醒,“您真的要告诉她吗?这可是关系到您的——”
“雪衣。”宫守泽打断她,微笑地朝她看去,“没关系的,反正我这国主也做不了多长时间了,我希望剩下的日子能好过些。”
听到这话,秦舒不禁讶异。
她仔细打量宫守泽的脸色,昏黄的车灯下,隐约可见他眉宇间一抹青灰色。
但之前在水晶宫的时候,竟然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多半是用了什么方法给遮住了。
额间发青,这是典型的气色不好,再加上宫守泽刚才的那句话。
秦舒忍不住想他的身体是不是出了大问题。
宫守泽已经说起自己的病情:
“其实平时倒是没什么,一旦发作起来,就感觉整个人都很狂躁,完全静不下心来做事。严重的时候,甚至连身边的人都不认识,眼前都是血红的,只想……”
“只想什么?”秦舒追问,紧盯着宫守泽。
宫守泽皱着眉头说道:“只想用暴力毁灭一切。”
秦舒深吸一口气,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诧。
因为宫守泽描述的症状,非常符合褚临沉当初染上血螈时的情况!
可他是国主,怎么会和血螈有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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