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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爸犹豫道:“那要不,屋头的房匀老大一间,毕竟是他赚钱盖的,况且当年是你非装病,才让他留这小渔村……”
阿妈拒绝,“不成!咱亲儿都回来了,顾时他到底是外人!”
我站在门外,咀嚼着外人二字,浑身发凉。
第二天,我头一遭睡到日上三竿。
谁也没想到,整个渔村向来最勤劳的小伙,竟彻底摆烂不干了!
……
自那晚后,我彻底摆烂,已经一个月没上码头了。
鱼篓空空如也,家里没了收成。
阿妈拿着晒抽丝了的渔网,第十八次从我面前走过。
嘀咕道:“阿时,你这手还没好吗,等会捕鱼季都过了,咱家冬天靠什么过活?”
我举起包成萝卜似的双手,潸然泪下。
“阿妈,我也不想啊,只是东村的人着实可恶,见我鱼捞的比他们多,竟直接把我手筋挑断了去!”
“说来也只怪我不小心,但幸好那天,没让阿弟阿妹还有怀瑾弟弟去……”
阿妈见状,张着嘴,欲言又止道:
“真这么严重啊?”
这时,未婚妻燕慕雨背着药箱进来,
“江婶,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阿时手筋断裂,莫说一月,一年都未必恢复的过来。你瞧他,这阵子脸色都白的厉害。”
阿妈见到她,眼睛霎时发了亮。
忙把在院里发呆的宋怀瑾拉过来,朝燕慕雨介绍:
“这是怀瑾,你见过的,前些阵子刚从相府回来。”
“怀瑾,打个招呼呀,燕慕雨可是十里八乡最聪慧的姑娘呢!”
假少爷宋怀瑾抬起头,不情愿的冲燕慕雨点点头。
燕慕雨寒暄了几句便道:
“江婶,我先给阿时换个纱布,不然又该发炎了。”
阿妈有些不满的哦了声。
他们走后,燕慕雨俯下身,沾了一点我嘴唇上的糖霜,“哎,演的挺逼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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