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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亏是擅控人心的九千岁,彻底拿捏住了她的需求。
谁做皇帝不重要,反正她又没个自己孩子,只要她是太后就行。
并且她没什么得力的娘家人,没有半分垂帘听政的野心,更没这个天赋。
只要锦衣玉食体面风光,暗里还有这么个妙人儿伺候,其他的与她何干?
裴府内,沈琼芝看着家事账本,眉头微蹙。
最近大宗儿的支出较多,虽离赤字还有一截儿,可依旧让她感觉有些不踏实。
节流是不可能的,这些都是要紧的花销,没有哪一项可以省下来,更不能克扣。
那便只能开源。
慢慢儿打铁等菜下锅是远水救不得近火,可快的那些都是要坐牢砍脑袋的。即便有夫君护着不会有什么事,她也不是沈云桦,为了赚钱什么底线都没有。
等等。
这个念头忽然提醒了她。
联想起上辈子两年后传遍了京中的一件事,眼睛不由得微微一亮。
主意有了,本钱也有,只缺人手了。
可王瑞去了北边调查囤粮一事,小秦管事等亲信负责两地绸布商行,此时身边的人要么不够能干,要么不够信任,该找谁去做这样要紧的大事呢?
沈琼芝想了许久,最终敲定了人选。
春棠和夏莲听说夫人请,高兴得不行,连忙精心打扮了一番,带着各自的小丫头进了裴府。
主仆仨一见面就扣了环,叽叽喳喳说了许多的家务话,和小时候凑在一起八卦时没什么两样。
虽然不曾说,可沈琼芝看得出来,这俩人如今过得算是舒心惬意。
她们面上红润,眼中有光,原本略粗糙的手都变得细腻了。
生完孩子后两人身上都圆了些,尤其是腰上,笑得厉害就会抖出水纹般的小肉圈子来,看着极为可爱。沈琼芝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两把,两人笑着躲过反过来摸她的,三人笑成一团。
“如今你们身上可还好?”沈琼芝问。
春棠道:“好着呢,多亏了夫人送来那么些东西,每天都用药汤洗蒸,又是抹药膏子的,养得甚是利落,没留下什么恶症。”
夏莲也道:“还有那回气血的奶燕汤,每天我都要吃两碗,把婆婆眼馋得不行。说她怎么就没我这么命好,当初她生孩子那会儿就只是喝红糖小米粥。”
沈琼芝笑:“这话显然是酸了。反正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你给她也弄几碗喝,不要为了这点小事闹得家里不快,我又不是供不起你们。”
夏莲笑嘻嘻道:“放心吧夫人,就算我傻,春棠她又不傻!咱俩如今共一个婆婆,妯娌一条心,她哪里斗得过我们?不为难她就是我们心底好了。”
春棠也笑:“咱们婆婆就是嘴碎了点儿,心不坏,从来没有真的磋磨我们。她说了这话后,我当天就让小丫头送了半斤干燕过去,她嘴上说不要不要,过后还是收下了。那几天别提对咱们多亲热,恨不得连粥也要亲自吹凉了送咱们手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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