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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了一阵子家务事后,裴玉朝忽然笑问:“你是不是听到了些什么风声?”
沈琼芝一愣:“什么意思?”
裴玉朝道:“以前你从来不关心敬献一事,礼单给你就看看,不给也不问。忽然主动想要看外头送来的东西,可是那黄掌班在你跟前说了些什么?”
沈琼芝垂首避开他的目光,心情复杂:“你这人,真是......”
裴玉朝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脸,让她看向自己:“有什么事是不能直接问自己夫君的?”
沈琼芝道:“不是大事,所以你先不用管,等捅出篓子了我再来找你撒娇。偶尔也该让我折腾一下,不然等哪天你一时不在身边,又遇上了事,我就傻眼了。”
裴玉朝想想也确实如此,便道:“好。尽管折腾不用怕,出事我给你兜着。”
沈琼芝主动亲了亲他:“夫君真好。”
裴玉朝问:“就这样?”
沈琼芝道:“先这样,剩下的等我来找你撒娇的时候再说。”
裴玉朝笑:“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希望你捅娄子了。越大越好,过后只在你身上讨回来。”
沈琼芝瞪他一眼。
管敬献的人听说从来不管这事的夫人竟然要看最近的礼单,心中有鬼,吓出了一身冷汗。
虞不负拿的那些东西其他的倒也罢了,虽时间对不上,可后头都是在大人眼前过了明路的,就是那个蝶镇纸有些棘手。
他再三确认蝶后一事无第四人知晓,又仔细看了那送上来的帖子和礼单,半个字都没提这一茬,才斗胆整理好全部礼单和物品,亲自带着人送到后头去,一见到夫人就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头。
沈琼芝笑:“快起来,不用这等小心。我也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看看外头的新鲜玩意儿,劳你们特地跑一趟。”
她越客气,这人越发心虚,慌忙堆笑道:“能为夫人办事是小的修来的福分,往先没机会给夫人磕头,今儿正好一并补上了。”
沈琼芝让人看座看茶,不再开口,看起了手中的礼单。
此人小心翼翼侧着身子,只坐了小半边儿椅面,随时预备滑跪下去,手中茶盏也有些拿不稳。
他暗自祈求夫人不要对这些东西感兴趣,随便看两眼就算了。
谁不知道大人把夫人疼爱得和眼珠子也似,顶好的东西宁可自己不用也要给夫人用,王府那边也时不时派人送好东西来,府内库房珍奇如山,至宝似海,夫人什么好的没见过?
也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才大着胆子用手中职权和敬献的东西暗中讨好二夫人,二夫人没见过太多世面,有些眼馋口馋的。
可越是怕什么就越是来什么,沈琼芝竟然对礼单上的几样物品颇有兴致,其中一样正是那要命的蝶镇纸,这人的脸瞬间白了。
几个小内侍见夫人吩咐,连忙抬了外头厅内相关的几个箱子来,当着她的面一一打开。
沈琼芝扫了一眼,果然,那蝶后没了。
她没有显露出心中不悦,笑:“看名目挺有意思,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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