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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心愿已了的缘故。
在孙鸿渐来道观后的次日,谢清如便安然离世了。
定国公府按照出家人的规矩将其隆重下葬,孙府那边也送了唁礼去。
沈琼芝得知消息后难免心酸哭了一场,裴玉朝不住安抚。
“听说孙兄去看过她,以他那周全性子,谢小姐应没什么遗憾了。”裴玉朝道。
沈琼芝点点头。
裴玉朝又道:“他府中老太太也病得厉害,抽空去道观那边想是看你面子上。我们这边不要失礼,也该派个人去问问。”
沈琼芝有些诧异:“那老太太不是向来身子健朗吗?”
上辈子,这老妖婆寿长还能作,怎么这辈子这么早就不行了?
裴玉朝道:“说是甜腻大补之物吃得太多,一下中风瘫了半边身子。虽还能说话,却是眼歪腿软不能下地,十分遭罪,看样子撑不了多久。”
沈琼芝心中暗自念佛幸灾乐祸,嘴里却道:“既然如此,那就派人去意思意思吧。”
孙府荣华园内,孙老太太听到裴府那边送了东西来,命人抬过来给她看。
虽然身子不能动,可她的嘴还能动。为了发泄邪火转移病痛并维持摇摇欲坠的地位,动得比往常更快,更多。
在看清那些慰问之礼后,孙老太太冷哼一声:“我就说那女人不安好心!明知道我是个什么病症,还送这等大补的东西来,就是故意要药死我老婆子!药不死,也得被她气死!”
兰香的身契问题已经被沈琼芝私下解决了,如今底气十足,不再像以前那样被捏着命门只得委曲求全。
要不是实在不想嫁人,她也不会借着忠诚的名义不肯离开孙老太太,继续在这边服侍。
孙老太太骂别人,她可以装聋作哑不搭理,可骂沈琼芝,那就不能由着这个疯老婆子了。
兰香笑:“老太太可是误会裴夫人了,这样的小事哪里轮得到她亲自决定,还不是随意交代一声,下头的人看着办罢了。咱们府上又不是她什么要紧亲戚,老太太更不是什么要紧人物,哪里配过问得这么细呀。”
孙老太太哼了一声,才要说什么,发现这话不对:“不是,你这什么意思?我怎么不要紧了,好歹也是大官儿的母亲,她的前婆婆!!”
兰香微微撇嘴。
以前人家还是这府里二太太的时候,天天喊着她不配要休了;现在看人家地位高又风头,就厚着脸攀婆媳关系。人家认她这个婆婆吗?
孙老太太正骂着,外头说二老爷来了。
她连忙收了炮火,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向来最孝顺的二儿子自打那次打猎受伤险些送命后,就变得冷漠了许多,不再和以前一样好商量。
孙老太太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不敢再和从前那样气焰嚣张了,说人话的几率也多了些。
见二老爷来,兰香和其他人都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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