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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珈墨坐在她身边,许久都保持沉默,但看脸色,似乎也在为她心疼。
“但你哥不止是功能障碍,还有弱精症,医生从他体内找不到符合要求的精子,可你哥又急于要孩子,于是要我做供精试管——就是从……”
“林夕薇,你够了!”苏云帆突然一锤桌子,手腕上的手铐敲在桌面上发出巨响,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警察:“苏云帆,你坐下!否则就不用调解了!”
苏云帆站着不动,双目铮铮地瞪着林夕薇。
张律师站起身,双手摁着他的肩拍了拍,“兄弟,做男人度量大一点。”
这话本意是劝解,但结合林夕薇的话,“男人”这两字显得尤其讽刺。
林夕薇静待苏云帆冷静下来后,像是丝毫不受影响,接着刚才的话继续。
“你哥又是一番苦苦哀求,最终我再次犯蠢妥协,于是开始了做试管的流程。其中我受了多少苦,只有我自己最清楚。苏琳琳,你见过做试管时取卵用的那根针吗?有这么长……”
林夕薇用双手比划了下,大概有25厘米。
苏琳琳看着她的动作,身体莫名一抖。
“这么长的针,扎进身体里,还不止一次——因为第一次试管失败了,又得重来第二次。幸运的是,我在第二次成功了,否则还会有第三次甚至第四次。”
毕竟做试管的成功率本就不高,很多人都是要经历几次折磨才能成功。
更有不少人折腾好几次,卵巢被戳得千疮百孔,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我为你哥付出牺牲多少,你们全都不知道。因为你哥好面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是他不行,我那时太蠢,竟也默许了这是我的问题。”
“你刚才说你哥每月给我七八万,你要么问问他,为什么这么‘大方’?一来是因为他心虚愧疚,这钱是补偿。二来,你哥要求我辞职时,我已经年入几十万了,我原本是有机会晋升项目组长的,未来年薪百万不在话下。”
“你以为这笔钱对我来说是很多吗?呵,我根本不觉得,而且事实上也的确不多。光房贷就要还三万,剩下要付保姆的工资,还有家里七七八八的开销,以及逢年过节给你们张罗的礼物,不都是从那钱里面扣吗?”
“你们觉得我补贴娘家很多,对,其中有一部分的确是我从这八万里省吃俭用攒下来的,但也有一部分,是我偶尔接项目挣的钱——其实我并没花你哥多少。”
苏琳琳冷哼一声,斜睨着她:“吹牛吧!你一个家庭主妇还接项目挣钱?”
林夕薇轻笑,下颌朝苏云帆一点,“你问你哥,公司偶尔有技术难题,是谁给他解决的。”
苏琳琳转头看向苏云帆,“哥,什么意思?难道她还能帮你公司解决问题?”
苏云帆没说话,但脸色已经没了先前的愤怒和嚣张。
苏琳琳明白过来,回头看向林夕薇,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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