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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比炼狱还要难熬。
苏清鸢来了好几次,每次都醉得不省人事。
她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也是我自幼定下的未婚妻。
从前我只能远远看着她,连跟她多说一句话都要在心里演练许久。
可现在,她坐在我院子里的石凳上,抱着酒坛子,一遍遍地絮絮叨叨:“阿乾说过,要在护城河上建一座铁桥,车马能并行的那种;他还说,要让边关的将士都能穿上暖甲,吃上热饭……”
我站在廊下,听着她的话,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来。
她口中的每一个字,都在提醒我,她爱的从来不是秦惊羽。
是那个满口“家国天下”“人人平等”,敢闯敢拼的穿越男李乾。
“苏**。”我走过去,声音沙哑。
她抬起头,看清我的脸后,眼底瞬间涌上来浓浓的厌恶:“你怎么还在这?”
这句话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仿佛我才是那个不该存在的人。
“这是我的家。”我轻声道。
“你的家?”她嗤笑一声,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往外走,“秦惊羽,你配吗?阿乾在的时候,秦家是什么光景?你在的时候,秦家就该变回以前那个破落户!”
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时,还丢下了一句冰冷的话:“若不是婚约难改,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这种废物。”
寒风刮过,我浑身冰凉。
原来,连我暗恋多年的人,都觉得我如此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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