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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临月推开卧室门,目光平静地扫过这个她睡了四年的房间。
梳妆台上只有一把她的梳子,衣柜里宋砚秋的衣服只有寥寥几件。
大部分早已被沈晚星以做噩梦、怕打雷为由,一点点挪去了隔壁客房。
如今这间主卧,倒更像是她一个人的单间。
江临月极淡地扯了扯嘴角。
也好,收拾起来更方便。
从衣柜底层拖出行李箱时,她的动作顿了顿。
角落那只落灰的礼物盒硌到了手。
她俯身捡起,是一条宝格丽的钻石项链。
江临月记得沈晚星去年生日戴过同系列的手链。
宋砚秋当时递给她这个盒子,语气随意:“顺手买的,你戴着玩。”
她合上盖子,又陆续翻出几样——香水、丝巾、几只限量口红。
全是沈晚星偏爱的那类精致娇气的东西,而她从来都不是那种风格。
她甚至能想象出宋砚秋陪沈晚星逛街时,
沈晚星拿起某样东西说“这个好看”,他便对店员说:“同款再拿一件。”
、优秀刑警证书、侧写案例分析获奖匾额……
每一件都沉甸甸的,压着岁月与硝烟。
“这个我记得。”宋砚秋忽然伸手,碰了碰一枚二等功奖章,
“是婚后我们破的一起连环sharen案。你当时侧写出凶手会重返现场,我们布控了三天。”
江临月看着那枚奖章,没说话。
她当然记得。
布控那晚暴雨如注,她和他埋伏在巷子深处的车里。
凶手现身时,江临月放进纸箱。
就在这时,储藏室的门被推开。
“砚秋哥,嫂子,我热了牛奶……”沈晚星笑盈盈地探头。
话音未落,她的脚下不知绊到什么,整个人向前扑去。
托盘脱手飞出,玻璃杯直直砸向墙边立着的功勋展示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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