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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茶的热气裹着桂香飘到秦沐雪鼻尖时,她正盯着中间那辆蒙黑布的马车。粗陶碗在她手里转了半圈,指节因用力而泛着青白——显然,她对赵山河的吞吞吐吐很不记。沈惊鸿适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坦诚:“是京城张阁老托镖的百年老山参,要送进宫给贵妃补身子。”
秦沐雪哦了一声,目光却仍在黑布上停留片刻。裂冰枪靠在她腿边,枪头的寒铁纹反射着篝火的光,像条蛰伏的冰蛇。王镖师端着粥碗路过,忍不住嗤笑:“姑娘家细皮嫩肉的,跟着跑山路不怕摔着?要是折了秦将军的宝贝闺女,咱们威远镖局可赔不起。”
话音未落,裂冰枪已“噗”地扎进营地中央的青石板。半尺长的枪头没入石板,枪杆震得周围的草屑乱飞。秦沐雪拍了拍手上的灰,声音冷得像山涧的冰:“王镖师,要不要试试我这枪能不能挑翻你?”她右眼角的疤痕因挑眉而舒展,像片被风掀起的柳叶,却比柳叶多了几分锋芒。
王镖师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粥碗晃了晃,粥洒在裤腿上也没察觉。赵山河赶紧用烟杆敲了敲石板,打圆场:“秦姑娘的枪法是秦将军亲手教的,去年在边关还挑翻过三个黑石族骑兵呢!”沈惊鸿憋着笑,捡起根树枝模仿她扎枪的动作,结果树枝刚碰到石板就断了,惹得秦沐雪“噗嗤”笑出声——这是她今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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