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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
她确实很快就发现了江家的变化。
或者说,整个京津冀地区局势的变化。
江鸾记得那晚一切依旧安宁又平静,舒适的凉风卷过晴朗的夜空。她翻上了天台,看星星。
忽然,十分安静的,从旷野的门禁向这边的银杏大道,有序又严谨地开进排排军用越野、红旗车。直升飞机的螺旋卷破着风,腾腾悬在半空。
最后一辆防弹车开进来时,已经是牍句里查询江猷沉的看法。
江穆清,或者说他们的这次针对管理那些奴隶的虱子们的、没有偏倚路线的肃清运动的理解——平安砍头,血是赤色的。
房门猝不及防地被打开。
江猷沉打开房门,取下钥匙。书桌上摊开的大部书在翻飞书页,绸白的窗帘滚腾进屋。
他皱了皱眉,因为她还想往旁边的紫檀盆栽后躲。
江鸾忽然觉得逼仄,夜风吹来的檀香味也变成了陈旧的浮尘。
离懂事尚远的人,局促地站在那里。她也许有本事把这么大一个江家给造走,但在他的面前,一秒拉回正常同龄人该有的反应。
“咚,咚,咚。”手指敲击在木桌边缘,江鸾那对于他来说,毫无意义的解释完后,他另一只手撑着腰,重心落在稍后一只腿上。侧脸流露出一种简慢的威权。
这种诡异的对峙只持续片刻,江猷沉并不打算对她说教,他只是在考虑,如何礼貌而不伤情面地告诉她,乱闯别人的书房可不是什么好行为。
江穆清走进来时,就看见江猷沉最后在书桌前站定,对面居然是江鸾。
他当然知道江猷沉怎么提前、安静地回来,现在的外边,多少人准备害死他年轻的儿子。但是,他今晚要找江猷沉问话的主题,不是这个。
“铃铛怎么也在?”江穆清还是说道,挑了挑眉。今晚他特地过来,平时常常微笑的人,眼下泛着股低压。
见状,江猷沉转头朝江鸾用手,示意了一下门口。
叫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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