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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是并不认为林嘉慧请他来单纯是为了看病,她就是心病,不算什么疑难杂症。
林嘉慧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屋子里只留她和上官是两人,可怜巴巴地道:“外祖父,我兄长的事,是外祖父找人调到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的吧?”
上官是云淡风轻地收拾着脉枕,淡淡地道:“草民不知娘娘是什么意思?草民只是一个大夫,可不敢插手朝堂的事,也没那本事。”
林嘉慧冷笑了一声,道:“上官若离是你的孙女,我还是你的外孙女呢,你为何这般偏心?”
上官是将东西放进药箱,将药箱的盖子盖上,道:“草民不敢高攀娘娘,君臣有别,草民可不敢攀亲。”
林嘉慧眸中厉色一闪,道:“外祖父,我是王妃,能给上官家带来的东西,可比上官若离多的多,你为何这般糊涂,非要跟我作对呢?”
上官是提起药箱,恭敬道:“上官家千百年来,只靠医术,从不靠权势。”
林嘉慧嘲讽道:“不靠权势,别入朝为官啊?上官家每一辈都有在太医院当官的,还不是依靠权贵?”
上官是不跟她斗嘴,道:“随便娘娘怎么认为吧,草民告退。”
林嘉慧恼羞成怒道:“请外祖父转告上官若离和容川,做人留一线,不要逼人太甚!”
上官是恭敬地道:“是!”
然后,退了出去。
林嘉慧看着他并不伟岸的背影,唇角露出一抹冷笑,要是这老东西死了,上官家和上官若离一定会很伤心吧?上官霖和上官云就得丁忧,到时候能不能再回太医院可就难说了!
还有那三丫和陈月月,都是上官若离的婆家亲戚,要是死了,肯定被闹得焦头烂额吧。哈哈哈!
上官是很淡定地跟着带路的小厮出了顺王府,施施然上了马车。车帘子一落下,他就脸色一沉,赶紧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药丸扔进嘴里吃了。
跟着来打下手儿的陈月月和三丫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她们知道顺王府跟自家有仇,精神一直紧绷着,平安出了顺王府就念了声佛祖保佑。
三丫问道:“师祖,我们出来后发生什么事了?你为什么吃药?”
上官是拿过她和陈月月的手腕,给她们把脉,然后也给她们每人吃了一粒药丸。因为是给女眷看病,才带了陈月月和三丫过来,不然自己一个男人进了后宅,有个事儿不好应付。
陈月月脸色一白,“难道我们中毒了?怎么中的毒?”
上官是道:“自己想。”
三丫转着眼珠儿想了想,道:“我们没吃没喝,肯定下在熏香里了。”
陈月月惊讶,“她是疯了吗?滥杀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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