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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匕首刺进了血肉中。
谢敛看着没入前胸的匕首,却是对着西襄帝露出一个笑,庆幸道:“父皇没事便好......”
有禁军大喊:“三皇子,你怎敢刺杀陛下!”
三皇子原本嘴角扬起的笑在这一声怒喝中僵住了。
他后知后觉看到谢敛是以保护的姿态护在西襄帝面前的,若方才不是谢敛突然挡住这一刀,那这刀......
就会落在西襄帝身上。
三皇子全身僵硬,一点点抬头,对上西襄帝阴沉如墨的脸。
那张脸上氤氲着恐怖的怒气,是他从未见过的。
西襄帝扶住了谢敛,阴沉的看了眼三皇子,叠声说了三个字,“好好好。”
他亲自抱起谢敛,留下一句,“抓住这个孽子,打入死牢!”
语罢,抱着谢敛大步离开大牢。
所有太医都被召到了西襄帝的寝殿,太医们诊治过后,对脸色冷沉的西襄帝道:“定是老天保佑,不忍陛下与宸王殿下父子永隔,只差了一厘,那匕首就会刺破宸王殿下的心脏。”
“若真伤到心脏,恐怕神仙也难救。”
西襄帝眸光深沉。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冲了进来,她看见躺在龙榻上脸色惨白的少年,脸上空茫一瞬,整个人朝着地上栽去。
西襄帝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
孟宛月满脸是泪,却未发出哭泣声,好似悲伤到极致无法哭出来。
她生的太好,这般脆弱隐忍的模样像是濒临破碎的牡丹花,立刻让西襄帝心口如针扎般疼。
孟宛月许久才缓过来,颤着声问:“陛下,陛下,我们的儿子......他怎么了?”
我们的儿子。
西襄帝暗自咀嚼着这几个字,又想到谢敛方才的举动,父爱在这一瞬间到达顶峰。
他怜爱的拍着孟宛月的背,温声道:“别怕,我们的儿子没事,太医说他没有生命危险。”
孟宛月眼中满是哀痛,闻言转身伏在西襄帝肩膀上流着泪,低低道:“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敛他不是在刑部大牢吗?为何会中刀?”
“陛下,臣妾方才听闻当日三皇子贪污受贿之事并非阿敛诬陷他,这些都是真的吗?”
前日,宸王被下狱之后,大理寺、刑部被一批百姓“攻陷”,上百名百姓一起去敲响了两处衙门的鸣冤鼓,状告三皇子。
诸多罪证陈列在册,动静又闹得太大,此事很快就传进了皇宫,惊动了西襄帝。
西襄帝破天荒的亲自审理此案,责令大理寺和刑部一日之内厘清案件,大理寺和刑部官员不眠不休忙了一日一夜,还真查出了很多东西。
两刻钟前,西襄帝去了刑部大牢。
宸王没有诬陷三皇子的消息也传了出来。
孟宛月这一问,又让西襄帝想到刑部查到的那些东西,他太阳穴突突猛地跳了几下,安慰道:“宸王无罪,朕会还他清白。”
“他这伤......”
西襄帝顿了一下,眼中闪过复杂之色,“是替朕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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