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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爱!自重!
五个字,就像大山一样,重重的压在文姗姗的身上,令她面色刹时变白,赶紧低头,向顾长宁磕头解释。
“太子殿下,民女,民女不是……”
她这一磕,头上戴着的帷帽也掉落在地面。
而刚才伏低身子磕头的时候,手也不小心压到了面纱,促使面纱从脸庞脱落,露出了满脸的疹子印。
文姗姗尖叫了一声,双手抓起了面纱挡在自己的脸庞,企图把自己脸上不完美的印记遮挡住。
可她不知道,随着她刚才那一声尖叫,让原本对她不喜的太子,此刻生出了几分杀意:“谁准你在孤面前放肆尖叫。”
“太,太子殿下,民女不敢了,民女不敢再痴心妄想了。”她跪回地上,瑟瑟发抖。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文姗姗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浓浓的杀意。
她意识若是再不离开太子,太子很有可能要将她沉尸于莲湖。
“太子殿下,民女……”
“你既已上了孤的船,哪有那般容易再在下去。”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文姗姗的念想。
文姗姗僵直了身子,瞳孔散发着无尽的恐惧和慌乱:“殿下,今日之事,民女绝不会出去乱说,也绝不敢乱攀关系,求太子殿下饶了民女这一次。”
“有些道理,看来你是懂的。”他侧着脸,骨节分明的手端起茶杯,窗外的朝阳投在他完美的侧颜,只有寒冰没有暖意。
他静静的盯着茶水,却没有别的动作,说出口的话,每一个字都在宣判着文姗姗的命运。
“但孤,凭什么相信你这种痴心妄想的人,不会在孤一念仁慈放你下船后,反咬孤一口,指孤诱你上画舫,奸污平民之女。”
在惊恐之中,文姗姗脸上的面纱早已掉落回地上,她双眼在极大不安和惶恐下,瞪的又圆又大,失声的跪在地上,脑海一片空白。
她只是……喜欢太子殿下而已。
他突然回过头,狭长深邃的眸子,像能慑出冰刀子让人惊惧胆颤:“你逼孤纳你为侍妾那是对孤最好的结果,可一旦,你将今日之事再闹大一些,那就不仅仅是孤道德败坏,私德有亏的问题。”
“你以为孤,很好说话吗?”
“那……太子殿下,要如何处置民女。”
顾长宁食指动了两下,两名内侍立刻从外面冲入包厢,将文姗姗五花大绑了起来。
文姗姗想要大叫,嘴巴却早被内侍堵住。
画舫刚好停靠在莲湖的另一个岸上。
江淮缩起了脖子,小心翼翼的进来禀报:“太子殿下,到岸上了。”
顾长宁起身走出厢房,江淮一路跟随道:“接头人看到文姑娘,以为是谢姑娘,也没怀疑就让人上了画舫,再者,那文姑娘胆子也真大,出门连个婢女都不带。”
顾长宁脚下步伐狠狠一顿,猛然回头冷盯着江淮。
江淮知道事情的严重,也看出太子此次是真的动怒了:“奴才会处置接头人,那文姗姗如何处置?”
顾长宁眉眼间尽是厌恶之色:“按刺客交给刑部调查,不怕小人,就怕狗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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