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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屏毕竟不是水龙盾,防御力较差,阿萨贝尔笨重地倒地,直接压垮了一扇屏障。
六角阵一面被破,则六面皆破。
陆酉纹松了松手腕,不咸不淡地开口,要结束了么。
陆鸳对上了他的眼睛,父女俩一样的面无表情,早得很。
她身后的严煦并不惊慌,法杖湛蓝,剩余的五道水屏倏地交织与男人头顶,改面为柱,轰轰的水柱正对着天灵盖刺下。
陆酉纹眉梢一挑,不愧是最灵动的水系,竟然还有变形。
如今唯一的逃生出口只剩下了阿萨贝尔压出的缺口,他踩着亡灵突破重围,在他离开后,尖锐的水柱刺入草地,顿时将草坪击出一个半米的深坑,威力骇人。
这恐怕是严煦有史以来最锐利的一次攻击。
陆酉纹从阿萨贝尔的背上踩过,刚一离开,正对着他的陆鸳法杖一亮,又是一面召唤阵在身前浮出。
燃着冥火的乌赫对上了陆酉纹,森白的长臂一荡,若是没有上面附着的冥火,陆酉纹还能招架,但他还没有强悍到水火不侵的境界。
他不得不后退,后退了半步,被他踩过的阿萨贝尔已回过神来,趴在地上,双手抓住了陆酉纹的脚腕。
上方是乌赫,下方被阿萨贝尔死死抱住,左侧是握着弩箭的陆鸳,右侧的严煦收了水屏,将其悉数转化为水箭朝着陆酉纹袭去。
四面八方被截断,毫无生路。
他收了力,握拳的手缓缓松开。你们赢了。
他答应女儿训练时只用三成力,若他只是个七级的狂战士,被如此夹击,即使使用了二阶狂化也只能抵挡两处、至多三处的攻击,四击齐发,至少会被其中一处伤到。
当然,对于三级的陆酉纹来说,这完全是放水放到海的结果。
两个女孩都没有穿防护服,若是用能力将亡灵和武器震开,这两个孩子便会口吐鲜血,伤及肺腑。
陆鸳盯着他,我赢了?
陆酉纹淡淡一瞥,你赢了。
你输了?
陆酉纹不开腔了。
他一脚踹开阿萨贝尔,像是跺了跺鞋子上的草屑,漫不经心,轻而易举。
陆鸳的视线凝聚在了这个动作上,看来你是不服气。
她上前几步,帮阿萨贝尔拔掉了身上的三支弩箭,接着仰头看向男人,再来?
陆酉纹扭了扭脖子,低哑地回应,再来。
严煦在一旁看得发愣,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女儿和父亲这么说话的。
不等她觉得不妥,陆鸳已经摆好了架势,将弩箭收回,那就再来。
剩下的两个小时里,直到严煦的能力耗尽、陆鸳的召唤阵到了极限,这场训练才算是结束。
两个女孩坐着喘气,陆酉纹站在被砸得凹凸不平的草地上,拉了拉袖子,气息丝毫不变,和来时一般无二,这两个小时对他来说还不如常人饭后散步来得累。
陪练的工作结束,他准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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