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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高到低,远比从低到高,更容易使人失态。
师兄却还是那副面容,那副道心,那般安之若素……
柳夯气馁地垮下了肩,决定等会看完林知皇之后,就立即写封信传回库州州城给师父。
师兄一直这样下去,在他看来与找死无异。
他是管不了三师兄的,还是让师父去操心吧。
月弯如船,夜暗无星。
一身材娇小的侍婢垂头跟在一名医者身后,来到王鹿养伤的寝殿外。
“所来何事?”
守在寝殿外的黄骥横枪,拦住医者。
“换药。”医者毕恭毕敬地垂头回道,同时递出一块通行的牌子。
黄骥确认完通行牌,在手下士兵搜这名医者和侍婢身的时候,仔细地翻看侍婢托着的药盘。
确认无误后,黄骥又看了两人的脸,而后冷声问道:“这侍婢,怎么不是之前那个了?”
医者诚惶诚恐地回道:“那侍婢今日煮药时烫伤了手,不便再协助老夫一同为将军清创,所以换了一名。”
侍婢诚惶诚恐的对黄骥俯了一礼。
黄骥审视了这侍婢一番,道:“伸手。”
侍婢瑟缩地伸手。
黄骥见这侍婢手上以及虎口处没有习武人惯有的老茧,终于放行。
医者带着该侍婢进了屋,直往寝榻处去。
腾岩郡王鹿伤中遇刺,反杀
寝室内,王鹿正斜靠在寝榻上翻看兵书,贴身侍从庭燕伺候在一旁,见医者进来,上前小声对王鹿道:“主人,该换药了。”
王鹿放下兵书,随口道:“睡前换药,今日来的倒早。”
侍从庭燕:“哪里早?主人看书看得太入迷了,这都亥时中了。”
医者与侍婢这时已走到近前,向王鹿行礼。
王鹿摆手示意他们起身,略有些低落道:“这段时日只能躺在床上,感觉时间都过得快了些。这个关头,只能卧床养伤”
庭燕连忙道:“您就趁着这段时日好好休养吧,追随您的人,岂会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
王鹿笑了笑:“到底愧对追随我的人,若我无恙,这个时候该筹谋其他了,岂会随我困守腾岩郡?”
两人说话间,医者已是掀开了王鹿腿上搭着的薄毯,开始拆解王鹿大腿上的绷带。
庭燕:“您还是先养好伤,再想其他吧。邢将军这段时日将凌霄军掌管的很好,听说又招兵了不少人呢。”
王鹿眼眸微眯,眉眼带笑道:“是嘛?我如今养伤,暂不能掌事,邢跆确实不错,毕竟是师父留下的老人。”
“师父他老人家在时,就由他统掌着凌霄军,如今岂会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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