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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庭似乎误会了。”
“我误会了?”符骁转眸,目色冷寒地看向帐内只有一处的梨木垂珠百花绽寝榻。
此处寝帐虽大,寝榻也尤为宽大,但却有一处致命的问题,那就是有且只有一个。
林知皇此举,无疑是踩到了符骁的底线。
“聪庭以为我要你侍寝?”林知皇忍笑。
“难道不是?”符骁拂袖,目色冰寒。
只有一处寝榻,他睡哪?
孤男寡女共睡一榻,还能作何?
她之前就强要与他试一试唇齿相缠的滋味,此次她又要与他同寝同榻,未尝不会再诱哄着他试
想到此,符骁耳尖泛出红晕,但比起羞赧,他这会xiong中充斥的更多是被人视为玩物的恼怒。
他有他的底线,更有他所坚持的自尊,此次便是死,他也要
符骁心中正这般想着时,刚才出去的欢颜又掀帘进了来,在帐门边叉手恭声对林知皇禀道:“殿下,您命人新调来的床榻这会到了,奴将整个帐帘打开,让他们抬床榻入内放置?”
符骁周身萦绕的怒意顿时僵住。
林知皇忍笑,将视线从符骁身上调转开,对立身在帐门边请示的欢颜应允的摆了摆手。
欢颜见林知皇应允,立即吩咐几名守帐的青雁军将帐门整个打开。
而后有六名青雁军合力抬着一张宽大的梨花竹纹雕花寝榻入内,平稳的放置到了林知皇寝榻的侧边。
一刻钟后,新的寝榻放置完成,青雁军与铺好新榻床褥的欢颜全数退下。
偌大的寝帐内,再次只余林知皇与符骁两人。
林知皇满脸戏谑地看着符骁不说话。
而符骁则仍维持着冰冷的表情,坐在林知皇对面不动,只是他的眼眸这会垂下了,完全不敢抬眼看坐在对面的人。
“聪庭原来想的这般多。”
“没有。”
林知皇见符骁垂眸不看她,只觉坐在对面的那人有意思的紧,不放过他的缓声问:“没有什么?是没有想与本王同榻而眠,还是没有想这许多?”
符骁垂下的眼眸中闪过几许尴尬之色,镇定地回道:“都没有。”
“为何不看本王?”
“没有。”
林知皇轻笑出声:“聪庭便只会说这两字了?“
符骁终于抬眸,镇定地对坐在对面的林知皇行了一个歉礼,道:“方才是我误会了,还请泽奣勿怪。”
“不怪。”林知皇单手撑桌托腮道:“今日我才知道,聪庭的思想原来也这般不正经。”
符骁被林知皇戏谑的眼神看的如坐针毡,面上却仍维持着平日里的冷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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