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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该喝药了。”一位身着青色衣裙,样貌整齐的侍女端着托盘从室外走来。她跨过门槛,一手掀起遮挡的珠帘,见屋内的人起身,连忙将手中的托盘搁到一边的桌上。屋内陈设干净,摆饰品精致,梨花木雕荷叶状的圆形茶桌上放置了一个白瓷细颈花瓶,里面插了几株娇艳欲滴,香味淡雅的月季花,夹杂着室内淡淡的熏香,甚是好闻。窗边的美人榻上浅浅酣睡着一位花颜玉容,体态纤弱的美妇人。她斜斜地靠在锦织软榻上榻上,素色的绫罗锦裙铺在上面,绸缎般的乌发如云散铺。细腻如玉的小脸上未施粉黛,却掩饰不住眉眼的精致,只是脸色透着一种病态的白皙,眉宇间拢着淡淡的忧愁,露出在外的纤纤玉手指若削葱,欺霜赛雪。听到动静,她睫羽轻颤,缓缓睁开了眼,刹那间清澈透亮的黑眸灿若星河。暨柔起身后,浅浅地靠在软榻上,示意她将桌上的药端过来。侍女试了试温度,将药碗小心翼翼地放到她手中,并嘱咐:“夫人您慢点,小心烫。”褐色的药已经不烫了,带着适宜的温度,散发着淡淡的苦涩味,让暨柔峨眉轻蹙,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一饮而尽。“夫人,您吃点蜜饯。”见自家夫人再一次被药苦得皱眉,侍女连忙将一旁的蜜饯果子呈了过来,挑了一颗递到她嘴边。吃了一颗甜甜的蜜饯,才把喉腔里的苦涩压下去,暨柔小脸舒展,朝她淡笑:“多谢绿柳了。”“夫人您这说的什么话,这是奴婢应该做的。”绿柳不满她的客气。想起什么,暨柔心头一颤,还是问她:“叫人去查的东西怎么样了?有结果吗?”提到这件事,绿柳收拾托盘的手一顿,清秀的小脸上顿时紧绷,紧接着一脸难色,一时不知如何开口。见状,暨柔的心一沉,心里的答案呼之欲出,她脸色微微发白,嗓音有些颤抖,“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住。”“夫人!”绿柳喊了一声,心中犹豫不决,思来想去斟酌好用词,她才慢慢开口。“奴婢拿着香囊和以前残余的药渣亲自去了同善堂,问了那儿的大夫,结果大夫说,说......”回想起大夫的话,绿柳心中如巨石坠落般不安。她偷偷看了眼夫人的脸色,最终还是如实说:“大夫说那香囊里的香料的确有避子药材,还有您喝的药里也有,大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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