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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怒的是,是有人想动大庆的根本,甭管这屏风是不是闵亲王明知而为之,便是不知,那这屏风从他府上送出,那他也要落个监管不力的罪名。
更别说,那东西如此害人,万一楚帝真中了这暗算呢,大庆得乱成什么样?
无辜,这样的害人之物作为寿礼送到他手上,等同谋反,谈什么无辜,这是明明白白的谋害天子。
楚帝不信什么无辜,更不信什么兄弟情分,天家里,没有真正的亲情。
宋致远抿著唇,后背生出冷汗。
若不是因缘巧合之下,来了一个不悔,又说起了这么一番见闻,谁又会想到那晶石会有这样的作用?
而他若是隐瞒一下,楚帝也不会想起这么一扇屏风,得知这样两件物品有相关,只怕还被蒙在鼓里。
毕竟眼下,太医也查不出太后和宋慈真正体虚的原因呢,若是一直受著那物的侵害,那当真是死得不明不白,找都找不出真正病因,只会以为两人是年老体弱了。
又如楚帝所言,若不是他一时起意,把那扇屏风送到了太后娘娘哪里,那后果?
纵是寒冬,宋致远的额上也泌出了一层密汗,不敢细想。
宋致远向楚帝一揖:“事到如今,也是因缘巧合,您龙体万安,实乃万幸。”
楚帝眉眼一松,叹道:“只苦了母后。”代子受难,是他作为儿子的不孝。
宋致远抿了抿唇,也不敢说宁可是太后也不能是你之类的话,只道:“魑魅魍魉终是躲不过正途的,可见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天定。”
楚帝嘴一张,想说宋太夫人这一病,也恰恰成了他们母子命中的贵人,不然他们如何知道那东西有害?
可这么说,好像有点坏。
罢了,这个情他在心里承了。
“皇上,宋太夫人他们已入宫了。”
楚帝和宋致远目光相触,道:“摆驾慈宁宫。”
……
宋慈自病了这一场后,就一直在府中休养,接到宫中来人的传时还有些意外。
听说汪太后这凤体也不见康健,怎么就起了意传她入宫说话了,来接的人还是皇上身边的二总管王公公,她也只能麻溜拾掇一番进宫去。
至于不悔,也是由人精儿子荐了去给太后娘娘扶脉的,便是一道同行。
两人的马车从东华门进,又换了轿子,一路往慈宁宫去。
“那是宋家太夫人?”
闵亲王看著远去的轿子,目光落在她身后的一顶轿子上的那个光头和尚。
“是。听说是太后娘娘想念宋太夫人,故而宣了进宫说话。”
闵亲王眸光连闪,摩挲了一下指尖,不知想到什么,上了马车:“马上回府。”
闵亲王妃正在王府中的梅园带著晚春剪腊梅,却见闵亲王脚步匆匆从梅园经过往北苑的方向去,扶著梅枝的手不禁顿了顿。
“北苑有客人在?”
晚春臂弯里挎著一个竹篮子,里面已是放了好几支腊梅,道:“奴婢不知,不过半夜好像是有些动静。”
闵亲王妃看了北苑一眼,那边园子一直锁著,夜半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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