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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香叶望了眼屋内,“姑娘?这?”
“劳烦大夫再来一趟,重新换个药吧。”沈昭月叹了口气,与一旁的侍女叮嘱了声。
往后的日子里,沈昭月未再来看过谢轻舟,她来也无用,只会徒增烦恼。
如今,京城戒严,黄昏之后就是宵禁。
纵然沈昭月想出府,都未有机会。她没了姐姐的消息,又见不到齐恒,心下总是有些不安。
晚膳时,香叶煮了一锅羊肉锅,另调配了麻酱,“我前几日刚学的,姑娘尝尝可喜欢?”
院外的栾树结了红果,只稍稍一抬头,就能瞧见殷红一片,交织在天边,绘成一幅佳作。
沈昭月夹起羊肉片,沾了麻酱入口,果真是别有风味,去了膻味,多了丝香润。“不错,你也尝尝。”
谢长翎连轴转了几日,从京兆府一回来,就直奔了涟漪院。
“二公子?”香叶吃惊地站起了身,手里拿着的筷子都忘了放下。
沈昭月转头看去,想起那日的同床共枕,一时双颊微红,他怎突然来了?
等到谢长翎走到桌前,鼻尖的羊肉香让人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肚皮竟是不自觉地“咕噜”叫了一声。
“去添双碗筷来。”沈昭月见他连官服也没换,鞋面早就染了泥,这时再将他赶出去,显得太不近人情了。
谢长翎只想来看看她,并没有蹭饭的打算,可美人相邀,他自然就应下了,朝着香叶问了声:“可有清酒?”
香叶没反应过来,她家姑娘鲜少喝酒。
沈昭月想了想,道:“将上次酿的桂花酒拿来吧。”
秋日里,一份羊肉锅,一壶桂花酒,相得益彰。
谢长翎挽起了袖子坐下,目不转睛地看着沈昭月,他太想她了。
“二公子,还是先吃些东西吧。”沈昭月被他看得发毛,只能亲手将筷子递给了他。
“嗯。多谢招待了。”这几日,未曾好好吃上一顿饭,谢长翎看着那一双纤纤玉手,接起筷子时轻轻握了一把。
随后,他倒是有些狼吞虎咽起来。一大碗的羊肉锅,被谢长翎吃了大半。
香叶送上的桂花酒,亦被喝了半壶。
只这酒不烈,不会醉人,否则沈昭月都怕他喝太多了,误事。
两人只坐着吃饭,并无其他多言。香叶站在一旁,觉得自己碍事极了。
沈昭月夹了几筷子,她没吃饱,但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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