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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冷哼一声,嘴角扬起得意的笑,谁说这江山非得是谢欢的,他泼了壁画,坏了这寓意!
笑未在脸上待多久,抬眸瞥见廊下站着的裴如衍,两人对视上,对方朝他客气地点了点头。
竟是叫人看见了,谢玄抿紧唇,锁住眉头,烦躁地回过头,又与议政殿外平静的父女俩对上目光。
谢玄:......
谢欢:......
谢桑宁:......
僵在脸上的笑,彻底收敛了,但并未消失,而是出现在了谢桑宁的脸上。
她朝着谢玄抿出一抹淡笑,“小皇叔,您这是什么爱好呀。”
“我没有。”谢玄怒目圆睁,此刻又不免划过尴尬之色,刚否认完,低头却见五指沾上的颜料。
谢欢没他这天天着火的脾气,站在台阶上低头看谢玄,“你舅父死了,是他自己做错事,跑到孤这里撒什么气?”
谢欢说话时,谢桑宁在边上点头。
“我......”谢玄还未说完,李皇后就后一步赶了来。
李皇后追入东宫,第一眼就看见被毁了的壁画,和儿子那双作案的手,当即朝着谢欢道歉,“玄儿打小被本宫宠坏了,本宫替他道歉,这壁画......本宫稍后找人来修复。”
“母后!”谢玄一听道歉,还是给谢欢道歉,脾气又着了,“都这样了还怎么修?修不好了!”
不远处的裴如衍缓缓走近,恭敬地对皇后道:“此事交给臣即可。”
“那便劳烦裴大人了。”李皇后点点头。
谢欢冷淡道:“皇后与宣王若无事,就请回吧。”
李皇后点头,抓住谢玄的手腕,压低声,“别闹了,再传到你父皇耳朵里,像什么样子。”
谢玄失了气焰,不甘心地被李皇后牵着走。
莫名其妙的一场闹剧,将东宫的壁画毁了,谢欢看向裴如衍,“你又该重画了。”
语气怪怪的。
谢桑宁左瞧瞧,右瞧瞧,愣是没出声。
正此时,晋元帝的心腹大太监亲自前来,“太子殿下,公主殿下,裴大人,陛下欲提审犯人,遣老奴过来问一问,殿下可要旁观?”
犯人,自然是微生氏一家子了。
谢桑宁其实并不想去,但见谢欢点头,她便也改了主意,与之一同前往。
再见微生槐与微生澹父子,他们皆憔悴瘦弱了不少。
他们跪在威严的宫殿,双目下是青黑,像是活在恐惧中没有休息好,当下也无法欣赏宫殿的辉煌,心中只余下惧怕。
龙椅上的陛下不发话,却浑身透着不容忽视的怒与威,底下的一家子瑟瑟发抖,如芒刺背,在压抑的安静中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听得身后太监的通报声,说着太子与公主来了。
人生地不熟的一家人,听见了熟悉的人,心中陡然升起几分希望,微生蓓悄悄扭头望去,只见谢桑宁坐在轮椅上被推进来。
她开口,“是表姐!表姐来救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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