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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明知是个狠人,当初义无反顾地倒向索绰罗氏母女,后来出事被送去江南读书,竟是与冯家断了联络,连一封家书都没写过。
常妈妈提起他就是哭,巧儿也是。
如果冯明知能听见姜舒月心中所想,肯定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他没给家里写信吗,写了呀,他给姜舒月都写过感谢信,全被雍郡王原样退了回来。
哪里还敢再写。
“明知哥?他是你亲哥哥吗?”四爷明知故问。
姜舒月眨眨眼:“他是我奶兄。”
“我还是你夫君呢,也没见你喊过一声好听的。”正式场合喊他王爷,在床上被欺负狠了叫他大名,平时就是你啊你的,轮到冯明知就成了哥。
他是谁的哥!
姜舒月回忆了一下自己对他的称呼,没感觉有什么不对。
结果在床上被教做人,经过多方试探,她终于喊对了:“四郎。”
冯家人被集体转移,不久将与冯明知一家团圆,太子见不到冯巧儿和孩子彻底疯魔。
“你说什么?太子给太子妃灌了一碗红花汤?”康熙想砸茶碗都没有力气了,闭眼靠在椅背上,半晌都没言语。
谁来了也不见。
然后独自一人去了奉先殿,关在里面哭得撕心裂肺。
梁九功派人去通知太子,得知太子出宫去了,只又去通知雍郡王。
说来也巧,这一日四爷本该外出,可姜舒月早起有些不舒服,四爷不放心,便告了假留下陪她。
“出了什么事?”把皇上逼到谁也不见,自己跑去奉先殿哭灵,四爷听说之后第一个想到的是太子。
来人畏畏缩缩不敢说,只是催:“王爷先过去吧,过去就知道了。”
康熙哭过一场,扶着门框走出来的时候,抬眼看见的不是太子,而是老四。
他朝老四伸出手,老四快走几步扶住,康熙看他一眼,虚弱地说:“太子看重谁,便将人接进宫吧,那孩子到底是皇家血脉。”
四爷听得一头雾水,只得应是,想起太子妃的反应又迟疑:“只是太子妃那边……”
康熙站定:“太子妃又怎么了?”
四爷把太子妃登门威胁姜舒月的事说了,之后再说姜舒月被逼无奈将冯巧儿母女送走,最后道:“接人进宫不难,只怕太子妃介怀,影响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感情。”
一碗红花灌下去,命都没了半条,哪里还有什么感情。康熙嘴里发苦,心中更苦:“去办吧,太子妃一时半会儿顾不上。”
他现在只想挽救自己的儿子。
四爷不明就里,却也没有再问,将皇上送到南书房,回五所找姜舒月商量去了。
姜舒月早起有些头晕,还以为是血脉觉醒的后遗症,去院中抓了两把土也没有缓解。
头更晕了。
四爷不放心,告了假留下陪她,结果却被乾清宫的人请走。
姜舒月揉着额头判断,大约不是政事,多半是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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